【赌城风云】【美国往事衍生拉郎】论吃软饭的职业素养

萧斯年

  一
萨姆“艾斯”搬离了拉斯维加斯，重新回归他赌马的老本行。
几年后，艾斯已经攒够了他几辈子的养老钱和他女儿即使多次出嫁依然丰厚的嫁妆，于是在暑假宝贝女儿去了为期两个月的夏令营时，这位寂寞难耐的钻石王老五在一个酒吧里再次对一位妙龄女郎一见钟情。
他们迅速陷入了热恋，艾斯为她买了很多东西，当然了，他不会把自己的钱给她，他不会蠢到再犯一次这样的错误——或许结婚之后可以考虑这个念头。
这个女人和金吉尔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艾斯衷心希望有一天他可以把生命交付于她。

艾斯在又一次出门为赌马预测做准备时，将别墅的钥匙给了他的情人，告诉她可以住在这儿，如果寂寞可以带朋友过来开Party，毕竟她看上去是那么端庄典雅，他所见过的她的朋友也是如此大方得体。
在他提前结束工作回到别墅的那个夜里，他发现没有什么宴会的痕迹，或许他的情人不是什么爱慕喧嚣虚荣的人，这令他感到欣喜，他需要这样一个妻子来照顾这个家庭，照顾他的女儿。
然后就在他的卧室门口，他听到了刚刚被他升级为准妻子的那个女人用一种他从未听过的浪荡声音娇喘，尖叫，说着“亲爱的你觉得这里怎么样”，在另外一个很低的男声回答后她再次娇笑“你最会哄我开心了”。
艾斯觉得一阵怒火直冲脑门，他踹门而入，同时打开了灯让那对奸夫淫妇无所遁形。然后他的怒火转换成了别的什么东西，他想咒骂上帝，他发誓，如果那个老东西真的存在的话，他会把他的头塞进马桶里。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看见了他的情人不着寸缕的和另一个男人躺在自己的床上，而是因为那个男人。
莱斯特·他妈的·戴蒙德。
艾斯忽然觉得这个娘炮孬种吃软饭的皮条客或许是他命定的克星。

艾斯在客厅里等了一会儿，那个该死的女人终于打扮整齐的出来了，又回到了那副端庄的样子——如果忽视她泣不成声的哀求的样子。他沉默地把她推出了大门，示意她滚，虽然她身上还穿着艾斯送的大衣，但他不太在意这件事了。然后他回身面对试图和那个贱女人一起走的男人，用手枪示意他坐回沙发。
莱斯特畏畏缩缩地坐在了沙发上，艾斯坐在了他的对面，两人之间一片死寂，最后莱斯特终于小心地开了口：“哈，看来你找女人的眼光和以往一样啊。”
艾斯猛然握紧了枪，莱斯特一个哆嗦滑下了沙发：“别别别，有话好说！”
艾斯上前将抢抵住了莱斯特的头：“给我个理由。”
“什么？”
“理由！她们都不喜欢我反而去和你勾搭的理由！”
“我怎么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应该去问她们……”
其实艾斯现在的困惑大于愤怒，他看着莱斯特，这个男人依旧穿着不入流的旧牛仔裤和白衬衫，长相也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更别提他那些拉皮条吃软饭的历史，他自认为没有任何地方输给这个男人，但从金吉尔到他的新情人，她们却都为这个男人将自己拒之门外。
“给你十秒钟，如果你不给我一个理由我就杀了你。”艾斯威胁到。
如果一定要说这个男人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或许是屁股还挺翘的？这可是艾斯的新发现。
“虽然我的屁股很翘但这绝对不是那些女人和我在一起的理由。”
艾斯震惊了，但他依然保持面无表情。
“好吧所以即使你的面瘫脸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些女人丰富的面部表情就更不在话下了现在可以把枪拿开了吗？”
艾斯把枪收了起来，在愤怒过后，他不想闹出任何人命，今非昔比了，这已经不是他的年代。
“所以这是你的秘诀。”艾斯对眼前的男人说。
“是的现在可以给我找一点吃的吗我很饿而且不觉得在那个女人开走了车的条件下可以凭双腿走回去。”莱斯特居然放肆起来。哦当然如果他能读心的话当然会知道自己已经不会被杀了。

艾斯觉得自己老了，面对一个毁了自己第一段婚姻又毁了自己即将到来的第二段婚姻的男人，他居然没有一枪打死他，而是和他面对面吃着晚餐。
“她明明和金吉尔一点儿都不像。”好吧说实话，他现在很伤感，当年认识他和金吉尔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面前这个家伙居然是唯一一个和过去有联系的人。
“不像？是只有脸不像吧。我告诉你我根本就没用费心勾搭她只是在她独自一人的时候坐在了她的身边，然后，就这样了。”
艾斯觉得这个男人是在自己面前秀优越，他真的开始怀疑自己了：“我不明白，即使你很会讨她们的欢心，但为什么遇到这种事的总是我？”
“或许每次你找的女人类型都是一样的，而我每次去骗的也是这一类型的。”
“这不可能，只有这两次，或许是巧合。我还是交过一些不错的女朋友的，比如金吉尔之前有一个叫玛丽的，姓什么我记不太清了……”
“玛丽艾琳？那个酒红头发在公爵酒吧工作那个？”
“……还有一个叫玛莎多尔蒂的……”
“你的赌场的那个发牌手？”
“……前一段时间我遇见过一个叫伊丽莎白……”
“不会是在布拉斯酒店工作的那个吧……”
艾斯再次把枪掏了出来：“你吃好了吗？”
“别，你不能迁怒于我……”
“从今天起，如果你再敢碰我交的任何一个女朋友，我会把你诈骗，出老千，拉皮条那些事散播出去，我相信会有很多人来找你谈一谈。同时，我交的每一个女朋友，你都要告诉我她是什么样的人，作为你给我的补偿。如果我发现你言不符实，我会剁掉你的手，让你再也没法靠它们谋生，懂吗？”
“Ok，Ok，你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今晚可以找一个客房睡，不要企图有任何阴谋，你该知道即使是今天，依然有很多人仰仗着我，他们会保护我免受一切伤害，以及满足我令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生不如死的愿望。”
“当然，我不会有什么阴谋。”

次日清晨，艾斯起床后，发现那个该死的男人正站在厨房煎着蛋，他顿时感叹世事无常。
几年前，这个男人骗自己妻子从自己这儿拿钱给他，他指使人把他打了个半死；然后这个人又骗走了自己妻子，他曾试图找人杀了他；
昨晚这个男人在自己床上睡了自己的情人，今早他们却一起站在厨房。
    没办法，既然不能杀了这个男人，打他一顿泄愤也是没什么用处的，还不如物尽其用，艾斯实在是不想每一次都找同样类型的女人，最后在弄得伤痕累累后孤独终老。


     二
“和我说说金吉尔。”
“什么？”
“金吉尔，和我说说她和我结婚以前的事。”
“你又在纠结于她为什么对你的深情无动于衷？得了，这不是你的错，她十几岁就拉着我离家出走，后来又自己跑去卖，要我说，她和她母亲简直一模一样，但她父亲可没你这么好的性子。你们的那个小丫头，叫什么来着，你最好把她看紧些，有些疯病是遗传的……操！”
“快点儿把你的饭吃完，然后去拿仪器。”一阵拳打脚踢后，艾斯发出指令，起身去换衣服。
“如果你想找个好女人，是不是考虑换个穿衣风格？你那个粉色外套看上去就像个基佬。”男人边从桌子下爬出来边说，又被随之而来的一脚吓得重新缩了回去：“Ok，Ok，你是老大，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在艾斯的预想中事情本来不是这样的。艾斯本打算，在自己每一次交新女朋友的时候，把那个男人拎过来看一眼。但在莱斯特几次对自己曾经的合作者或现有的合作者发表了惊人准确的看法后（比如说“当年那个叫尼奇的最后一定和金吉尔搞在了一起”），他觉得对这个男人可以更加的物尽其用，他开始带着莱斯特做各种赌博结果的预测。然后他发现莱斯特做饭该死的美味，并且莱斯特住的地方实在不适合自己出入，于是便让他搬入了自家客房。
艾斯不得不承认，这个他所痛恨与厌恶的吃软饭的皮条客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莱斯特甚至是他认识的最聪明的人之一。艾斯曾经有过的那些助手，对他进行赌博预测的手段都是一知半解，只会按照艾斯的指示去一成不变地完成，以至于有什么意外变化时，艾斯只能亲自前往。而莱斯特只在稍稍点拨后就明白了其中奥秘，他甚至找出了几种简便的推断与测算方式。但最好的一点就是，艾斯完全不用担心莱斯特会抢了他的饭碗，因为这个人简直就是自甘堕落的典范，他几乎是把所有聪明劲儿都用在了如何靠女人吃软饭上。
艾斯不禁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莱斯特的情景，不是那次金吉尔拿钱给他被自己抓了个现行，而是他在自己赌场的监视器里偶然发现这个人在出老千。在艾斯心中，所有在他赌场里出老千的都是蠢货，因为没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但现在回想起来，莱斯特的出千手法真算是高明，如果不是自己或许谁都无法发现，而且莱斯特在自己带保安过去杀鸡儆猴前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并再也没在自己的赌场出现过。这种做法很窝囊，但不得不说高明之极。
还有拉皮条，莱斯特在这一行业可算是口碑良好，他的姑娘品质高价钱公道，这个职业除了给他带来不少白眼外没给他惹什么麻烦。
对此莱斯特的回应是：“当然，我尊重那些姑娘，至少我让她们觉得我尊重她们，我们互惠共赢。”
“如果你好好用你的脑子你可以赚大钱，为什么一定要靠女人吃软饭。”
“如果你把用在赌博预测上的精力用在合法行业同样能功成名就，为什么一定要从事这个非法行业？赌博是你的事业，吃女人的软饭是我的事业，而且你不能把一个男人去骗另一个男人的钱叫做诈骗，把一个男人骗另一个女人的钱叫做吃软饭。”
“嘿，男人骗男人没有欺骗感情。”
“那你把两个男人间一边称兄道弟一边互捅刀子叫做什么，比如你那个好朋友里奇，你不能因为我骗的人都是楚楚动人的漂亮姑娘就差别对待。”
“去把仪器安好。”
“为什么是我，那儿离这儿好远。”
    “如果你还想要你的手的话。”
“Ok我现在就去。”

艾斯觉得莱斯特最聪明的一点就是在他拐骗了金吉尔离家又骗走了两万多之后，就没再来继续纠缠，即使后来金吉尔想要拿走两百多万的巨款都没这个男人什么事。那段时间他就像销声匿迹了一样，这很聪明，因为如果那时他继续出现，艾斯一定会将他大卸八块。
而现在，艾斯已经没有当年那么多打打杀杀的心情了，从金吉尔的感情中脱身后，他又重新专注于自己的赌博事业，莱斯特明显看出了这一点，不再是当年那个在艾斯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的怂样，并且总是在艾斯的怒火真正发作前及时收敛。
艾斯依然看不惯莱斯特那种自己一时火起把他揍个鼻青脸肿依然不敢还手的样子，但有一个懂你心意陪你解闷帮你做事的跟班没什么不好，所以艾斯决定如果莱斯特不再碰自己的女朋友，他也就不再追究过去那些事了，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的令人厌恶。

艾斯再交女朋友时，当对方带上自己的女伴时，自己就会带上打扮整齐的莱斯特，方便莱斯特近距离帮自己勘探。
他由衷庆幸这个男人还不是完全无可救药，打扮整齐了还算人摸人样，不至于让自己丢脸。
莱斯特对付女人实在是有一套，他生了一张甜的要死的嘴，会把那位女伴哄得服服帖帖，而自己的女友也很高兴，四个人一派和谐景象，几乎令艾斯看见了自己下一段婚姻的曙光。然而在回家后，莱斯特就会告诉他，他所交的女友或是多么放荡，或是欺骗了多少男人，或是多么善妒，或是发作起来多么歇斯底里，而这些在调查后一一得到了证实。而莱斯特却会在一定时间内和他勾搭上的那位女伴打得火热，继续他吃软饭的事业。

当艾美从夏令营回来时，艾斯觉得自己要好好想一套说辞来解释莱斯特的事情，毕竟自己的父亲和破坏了自己父母婚姻的人目前是合作关系，这怎么都不是太容易接受的事情。
当艾美看见莱斯特时，确实愣了一下，说了句“哇喔”，艾斯却突然觉得自己事先想好的理由很不妥。找这个男人为了给你物色一个合适的继母？糟透了的理由。于是他决定先去餐厅给女儿拿些吃的作为暂时逃避的借口。
等他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由于童年糟糕经历一直比较内向，即使对自己这个父亲也不太活泼的女儿，在拿着抱枕笑着对那个男人进行攻击，莱斯特一边抵挡，一边说着“嘿，stop it，讨厌的小鬼，否则我会让你好看”，但在他那狼狈的样子下这种威胁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艾斯站在那里，默默地揣测着他亲爱的宝贝女儿她童年被“绑架”的那些天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但至少，看上去他不用再费心解释莱斯特的存在了。


三
“她或许不放荡，也不善妒，也不歇斯底里，但她很粘人，她会希望你的心思一刻不停的在她身上，这种女人即使是我都不会想去碰，沾上了就不好甩脱。”
“这是第几个了？”
“第七个，还是第八个？我记不清了。”
“或许我是疯了。”
“什么？”
艾斯猛然靠边停了车，郊外的夜晚人车稀少，没人会注意车里发生了什么。
莱斯特瞬间感觉到了危险，将自己缩了缩，把刚才分析艾斯的新女友时的卖弄都收了回去，又露出当年在艾斯面前的那副窝囊模样。
但已经晚了，艾斯的拳头已经招呼了上来。
“我他妈一定是疯了，才会让你这么个搞砸了我第一段婚姻的杂种帮我物色新女友，窝囊废，靠女人吃软饭的，我真应该一枪崩了你……”
其实艾斯知道，自己不是疯了，自己是老了，如果是当年的自己，在发现莱斯特和自己的女友搞在床上的那天晚上就会找人做了他，然后再去捕猎新的女人。可现在的自己，在那一瞬间，居然在感叹世事，并且为自己可能再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伴侣而忧虑，以至于病急乱投医，把希望寄于靠这样一个男人来阻止自己再犯错误。
莱斯特用手护住脸，徒劳的在狭小的座椅空间闪躲，而艾斯由于对自己的厌恶而爆发出来的怒火异常持久，直到他的手指撞击到了一块硬物，剧痛让他注意到了罪魁祸首——那是莱斯特手腕上的一块手表，而就在前两天这块表还没有出现。
艾斯抓住了莱斯特的手腕，一边扭扯着拉到自己眼前一边观察一边问道：“又是从哪个女人那里骗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我他妈真心对待却得不到的女人却被你骗的团团转！”
即使在怒火的控制下，艾斯敏锐的观察力依然发挥了作用，那块低调但名贵的表不是新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艾斯心中滑过，他脱口而出：“这是金吉尔送你的。”
莱斯特的表情证明了他是正确的，随后艾斯在这个男人没有防备的时候用尽全力地给了他一拳，莱斯特的额角撞上了侧窗，血瞬间流了下来弄花了半张脸。
“这么说你真的是在嘲笑我，那个婊子毁了我，毁了她自己，都是因为你，你觉得很得意是不是！”
“够了！”莱斯特忽然大力推开了艾斯，“你以为你是唯一一个被那个女人弄得一团糟的吗？她总说她的父母虐待她折磨她，恳求我和她一起离家出走。我那个时候才十几岁，我觉得她就是我的世界，我不能忍受没有她的生活。我们一起去了拉斯维加斯，我赌博，诈骗，拉皮条，就是为了满足她各种要求，但她居然不允许我回家看一眼！她总觉得如果我回了家她的父母就会找到她，我母亲死的时候她都没有让我回去，她拿着把刀堵在门口，歇斯底里地说如果我回去她就自杀，我没能回去看我母亲最后一眼，我也再也没有家可回。然后她开始去各种鬼混，去赌博去卖，再然后她就成了我骗的女人之一。这块表是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时骗到手的，那时正赶上我过生日，她就送了我这个，之后她说要带孩子回你身边，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得说她死得活该，但上帝啊，她是我爱过的唯一一个女人，但她给我留下了什么！她给你留下了一个女儿，她给我留下了什么！”
莱斯特用手捂住了脸，艾斯看着这个男人少有的激烈情绪，最后点了点头，开动了车：“现在我心里平衡多了，下面有纸，把你的脸擦一下。”
莱斯特从善如流的擦了擦自己的脸，当他脸上的血迹被擦掉的时候，他的人也恢复了常态。
车里沉默了半天，最后艾斯叹了口气：“没想到我们俩居然也算同病相怜。”
莱斯特干笑了一声：“哈，别这么说，我是活该。但我一直很佩服你，金吉尔那么对你，你还是爱她。我懂很多女人在想什么，但我就是无法理解她们的想法，我是说，我不理解为什么你值得她们去爱，可她们就是永不知足。”
艾斯瞥了他一眼：“我也不理解，但我最不理解的就是，为什么艾美那个丫头那么喜欢你。“
“哼，那就和小孩子喜欢逗弄欺负那些对他们凶巴巴地叫又不会咬他们的狗一样。”
“或许是因为你做饭比较好吃。”
“我现在在为你做三份工作，你真的不打算给我一点儿工资？”
“我包你的吃住，现在这么大方的老板可不多，而且，这些是你欠我的。”
“好吧，或许我欠你的。”
莱斯特最后耸耸肩，毫无愧疚感的承认了这一点。

那天艾斯去了一家书店帮宝贝女儿买书，在那家有着巨大落地窗的书店里，他瞬间被一个坐在窗边捧书阅读的女子所吸引。
她叫安妮，是一所小学的教师，热爱阅读与音乐，温柔端庄。莱斯特见过她后向艾斯投去惊讶的一眼，然后对他说：“我的工作终于要结束了。“
没有外遇，没有怪癖，没有情伤，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为艾斯量身定做的结婚人选。
就在艾斯看见新生活的曙光时，一场秋雨把他浇的头昏脑热。他躺在家里的床上，妄图用对安妮与自己新生活的幻想抵挡高热的痛苦。
莱斯特开门走了进来，在艾斯赶他出去前说道：“我把艾美送去学校了，今天你要做的赌马预测也给你做完了，所以，就剩这个了。”
他抬了抬手，把手里装着麦片粥的碗示意给艾斯。
在热腾腾的麦片粥的诱惑下，艾斯同意了莱斯特接近病弱的自己。
“要我叫安妮过来吗？”
“不需要。”
“你娶了她之后你她总有一天得看到你这种狼狈的样子的。”仗着艾斯现在没有办法拿他怎么样，莱斯特尤其的肆无忌惮。
“我无法想象她照顾别人的样子，她感觉就像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和人聊天可以缓解一下艾斯现在的痛苦，于是他示意莱斯特坐了下来。
“那你还要娶她吗，结了婚之后总是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就能搞定的，或许你该找一个真正居家的女人。”
“看上去就真的居家的女人？我简直无法想象和她们上床的样子，一定很不爽。”
“这个倒是真的，适合居家的总是少那么些情趣，没有情趣的女人可满足不了你。”
“别说的你很了解我一样。”
“我了解你的那些女人，所以我算是了解你。”
艾斯看着莱斯特，忽然笑了一下：“天，如果当年有人对我说有一天我会和你在我的卧室里和平的聊天，我一定会认为他疯了，那时候你真的是我最讨厌与看不起的男人。”
莱斯特也笑了：“那现在呢？”
“不那么讨厌了，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找个好女人踏踏实实过日子。”
“因为我自甘堕落。”
“哈，其实我们都是，我知道我应该找个居家的女人，能照顾好我和艾美，可我就是放不下那些刺激，或许有一天我又会被哪个女人骗得倾家荡产。”
“或许有一天我会被我骗的那些女人的男人打死。”
在莱斯特陪他聊了一会儿，又给他拿来了一杯加热威士忌后，他最终沉沉睡去，在睡梦中他感觉有人为他掖了掖被角。


   四
“你已经找到合适的女朋友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你有没有说谎，万一你骗了我这个女人有什么潜在的心理疾病怎么办？我现在又没有亏待你，你急着走是做贼心虚吗？”
“没亏待我？因为昨天你那一拳我今天都没有办法出门约会！”
“你那不叫约会，叫做骗局。而你这个人就是欠揍。”
“那是我的职业。”
“你现在在为我打工，那叫做赚外快。好了，去帮我买一包烟。”
“Fuck！”

艾斯和安妮的进展很好，在他看来一切都很完美，他已经开始计划求婚，但在那之前他要先征询宝贝女儿的意见。
但在艾斯看来，艾美根本不在乎他给她找谁做继母，她只在乎一个问题：“等你结婚后，莱斯特就要走了吗？”
艾斯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小时候被绑架时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喜欢他，但他不是什么好人你明白吗？就像你的尼奇叔叔，我当时和他合作，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懂吗？”
艾美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是莱斯特破坏了你们的婚姻，但我总觉得妈妈即使没有他最后也会是那个结果。你们那时总是在吵架，我见过妈妈最平静的时候就是和莱斯特的那一段时间，我知道莱斯特利用了妈妈，但妈妈那时真的很开心。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知道那一切都是虚假的，可感觉就是那么好，就像现在，他在我们家，他可能确实目的不单纯，但他把你照顾的很好……”
“嘿，他没有照顾我好吗，宝贝，他只是怕我，而且他走了以后会有安妮来照顾我们，你会习惯的。”
“爸爸你真的不能让莱斯特留下来吗？给他一个工作什么的？”
“好吧，我会考虑。”

“你和安妮怎么样了？”
“很好，上了床，昨天我们一起出去吃了晚餐，我给她讲了很多过去在拉斯维加斯的事。”
“你给她讲了你的过去？”莱斯特忽然看向他。
“没错，她很感兴趣。”
“天啊，你真是个傻逼。”莱斯特轻声说了句。
“什么？”
“没什么，上帝保佑你们两个最后能修成正果。”
“对了莱斯特，你要不要考虑以后为我工作，我赌博的预测需要人手，你这种还算过得去的人手。”
“还算过得去？我明明很好，你知道当年我在上学时数学学得特别好吗，你的那些概率计算，很容易。”
“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你会给我工资吗？”
“天居然会有这么一天，你当年曾经想象过吗，我竟然会雇你为我工作。”
“世事无常啊艾斯，你最应该了解这一点的。”

艾斯约了安妮吃晚餐，在那家法国餐厅，香槟，戒指，乐队，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就在艾斯已经准备求婚时，安妮忽然开口：“我们分手吧。”
艾斯顿时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治不好面瘫这个毛病了。
他僵着一张脸问：“为什么？”
安妮很抱歉的对他说：“对不起，你是个很好的男人，但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
萨姆“艾斯”是个绅士，他不会对女人发火，他绅士的接受了这一结局，并坚持将安妮送回了家。
然后他一路飞驰冲回了家，把莱斯特从床上拉了起来。
“你说这是个好女人的，你说她心理健康，乐观积极，温柔典雅，她是满足我要求的那一个！”
“她确实是！”
“骗子！我就知道你不可信！”
“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提出了和我分手!”
“好吧我说过她是一个好女人，但我从没说过她一定会喜欢你，这个东西即使是我也看不出来的！”
“她为什么会不喜欢我，我做错了什么吗，如果不是她和那些女人一样有病她怎么会不喜欢我！”
“或许是你讲的那些故事吓着了她，或许是你的技术没能让她满意……”
“你说什么，我的技术没能让她满意？”
“我只是打个比方！”
“你为什么会打这个比方，这一定有什么原因。”
“天，好吧，金吉尔当年提过她不是太喜欢你在床上的表现……”
这是莱斯特说出的最令自己后悔的一句话，因为盛怒之下艾斯证明自己性能力的方式就是将他压在了身下。
艾斯一把扒下了莱斯特的裤子，如果在这之前艾斯还只是愤怒，在看见莱斯特那完美挺翘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后，便不可抑制的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我觉得你骗了我，那么多女人甘愿被你骗，一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有一个完美的屁股，”艾斯揉捏着那两瓣柔软的臀肉，手指慢慢地滑向臀缝，“那么你试过勾引男人吗？”
“操，艾斯，你冷静点儿，我刚才都是在瞎说，安妮拒绝你的原因是因为你的过去吓着了她，金吉尔也从来没说过那样的话，我保证，我保证你一定能找到你想要的那一款女人，你要是生气可以揍我一顿，别这样，你不是同性恋，这么做的感觉不会好，搞不好还会有心理阴影……操！！！”莱斯特用平生最快的语速进行着这场劝说，结果身后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艾斯的两根手指已经直接伸了进去，用力地旋转抠挖着。
“我不那么觉得，我想要的那一款？我现在想要的不过是一个不作不闹，能好好照顾这个家又漂亮的女人，但我突然发现这些你也能做到，你不漂亮，但你的屁股操起来一定很爽。放松，你以前是讨好女人来赚钱，现在不过是讨好男人，没什么区别不是吗？”
“操，你说的居然很有道理，但和女人上床不会这么痛！”
“配合我，我会让你爽的。”
艾斯说着抽出了手指，把自己已经坚硬的阴茎抵在了穴口，慢慢地向前推送。待他连根没入的时候，那种紧致火热的感觉令快感不断地蔓延到全身，他满足地长出一口气，问道：“准备好了吗？”
“妈的如果我说没有你会拔出去吗！”
“当然。”艾斯说着将阴茎抽了出来，随后再次连根顶入，逼出了莱斯特一声尖叫，突出其来的刺激却令他下意识地收紧了臀部，带给艾斯又一次极致的快感。随后艾斯开始快速地顶弄起来，渐渐地，莱斯特的下身也有了反应，他试图伸手去套弄，却被艾斯一把反剪在身后。艾斯一边在男人身上驰骋着，一边撸动着莱斯特的阴茎，前后的强烈刺激令莱斯特终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艾斯又在他身后冲撞了一阵，然后抓住了他的胯部，将他牢牢固定，将精液一滴不漏地射进了他的体内。
艾斯觉得那真是他生命中最棒的一次性爱。
他压在莱斯特身上，他的阴茎还没有抽离出来，莱斯特忽然骂了一句：“我他妈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总是找不到正常女人了，因为你就是个死基佬。”
艾斯笑了：“那你是什么，被我干居然也能射的这么爽。”
“我是个吃软饭的，有奶就是娘，男女老少均不限。”
“那你以前吃过男人的软饭？”
“我只吃过男人的拳头。”
“在吃了我的软饭后，如果你再敢吃任何男人的，我发誓你不只是吃拳头那么简单，明白了？”
“哼，你个该死的控制狂。”

艾斯觉得莱斯特确实是个有职业道德的人，如果吃软饭能叫一种职业的话。
他不作不闹不需要给他买什么名贵的东西，对金主态度良好，性爱质量一流，同时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除了是个三观不正的人渣外没什么不好。
于是艾斯觉得，就这样吧，反正自己也是个人渣，或许这就是报应。

正文完


番外一
“宝贝儿，你知道我爱你，我爱你如同爱自己的生命，你现在找到了很好的归宿，我当然为你感到高兴，你值得这么好的生活，我永远爱你，对，没错，愿你幸福。”
莱斯特一边看色情杂志一边柔情脉脉地对着电话说出了以上这些以及更多的肉麻话，放下电话后发现艾斯正在看着他，于是耸了耸肩：“一个客户结婚了。”
“每一个结婚时你都会这么说吗？”
“会有一定变动，如果她是个占有欲很强的，就表现的痛苦一些，如果是像金吉尔那样最厌恶别人束缚她的，就说的轻松一些。总之是要让她们觉得你永远在默默等候她们。”
“如果我结婚了你会说什么。”
“你这是一项新业务，我还没有任何经验，到时随机应变吧。”

当晚两人在床上，艾斯狠命地操着莱斯特，却又在他即将到达顶点时停下，如此折腾了数回，莱斯特几乎要抓狂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艾斯看着他：“说点什么。”
“说什么？求你？我刚才已经求过了！”
“你会读心，你知道我想让你说什么。”
“……天啊，你知道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艾斯的眼神变得暗沉，他牢牢地固定着莱斯特的手腕，不让他有任何抚慰自己的机会。
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一年多了，有些话却从来没说过，艾斯知道或许那些话从来就不存在于这段关系中，但他听着莱斯特对别人说出来就是会觉得很不爽。他是雇主，但对这一事实，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被长久的吊在高潮边缘，莱斯特的眼圈几乎要被生理性泪水逼得泛红，他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知道今天不太可能就这么算了，于是开口：“在你之前我从来没找过男性雇主，我从来没长时间给一个人做过早饭，甚至平均下来我从你这儿赚的钱都是最少的，和我的付出完全不成正比……操，我就知道你是个传统的人，即使你他妈打扮的像个基佬，单纯的肉体关系满足不了你，但是那些话，你觉得你想听，但我要真说出来会恶心死你，如果你不信我就真的说了，我……”
艾斯忽然附身吻上了他的唇，莱斯特睁大了双眼，就在那瞬间射了出来。
高潮过后，艾斯得意地笑了笑：“你确实不用说了，你的身体是最诚实的。”
明了其中含义的莱斯特瞬间被自己恶心到了。
妈的自己居然就像那些三年级的纯情小男生被吻射了！

番外二
就像很多青春期的小屁孩一样，艾美找了个小男朋友。
艾斯对那个男孩很满意，但还是让艾美把他带到家里来让莱斯特鉴定一下。
莱斯特和那个男生相谈甚欢，却在他走后立即告诉艾美与他分手。
这令艾美很不开心：“爸爸都很喜欢他。”
“他？天你居然相信他喜欢人的眼光。”
“他喜欢人的眼光怎么了？”
“看看我你就知道了。”
艾美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爸爸又不喜欢你。”
莱斯特翻了个白眼：“Ok，他不喜欢我，那看看你妈你就知道他喜欢人的眼光了。”
“你……”
“你看，你一定要逼我举出这个例子。”
莱斯特最后拍了拍艾美的肩膀：“记住了，找你爸那样的男人，千万别找我这样的。”
艾美耸了耸肩：“你又没什么不好。”
“当有一天你的男朋友踹了你爬上了另一个男人的床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番外三
“艾美，这是什么？”莱斯特晚上回家便看到艾斯难得的对艾美发火。
那个小丫头缩在沙发上哭的抽抽搭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好，那我告诉你，这叫大麻，你到底是从哪搞到这种鬼东西的，你是想和你妈一样吗，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嘿，艾斯，那是我的。”莱斯特开了口。
艾斯猛地看了过来：“你的，你放在了她的房间？”
“我藏在了那里，以为你不会翻她的房间的。”
“你他妈的把这种东西放在我女儿的房间！艾美，回你的房间去，去！”艾斯把女儿赶回了房间，重新面对莱斯特。他想克制情绪，可没能成功，他一脚把那个男人踹倒在地上，随后死命地踢打：“你这个婊子，你怎么样我不管，你嗑药嗑死我都不会管，但你别想带坏艾美！我不该忘了你是个什么东西的，当年金吉尔就是和你学会的嗑药是吧！死性难改的杂种！”
一通咒骂后，艾斯停下来喘了口气，然后又补上了一脚：“滚！滚出我家！别再让我看到你！”

半个小时后，艾斯起身穿上大衣，告诉艾美先去睡觉，然后匆匆地出了门。
等他扯着莱斯特回来时，夜已经很深了。
他把莱斯特拽回了卧室，关上了门，把皮带从腰间解了下来，抽了过去。
莱斯特在床上蜷缩着，任皮带落在他的大腿和臀部，直到艾斯脱掉了他的裤子，解开了自己的拉链，把阴茎操进他的体内。
被皮带抽的红肿的臀部不断地被撞击，但艾斯的动作却缓和了很多，他用手抚摸过莱斯特身上的淤青，笑了一声：“我让你滚你就滚？这可不是一个吃软饭的该有的素质。”
莱斯特反驳：“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我没有及时滚你真的会踢死我，你个施虐狂。”
“如果你再敢碰那种东西，我发誓你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施虐狂。”艾斯说着，却用完全不相符的温柔吻上了莱斯特的背。

“嘿，谢谢你昨天帮我撒谎。”艾美看着莱斯特在沙发上不停的换着坐姿，抱歉的说。
“不要再来一次了，我真的会被你爸打死。”
“不会的，他不会打死你的，”艾美撇撇嘴，“好吧，他或许真的喜欢你，当年我妈和他吵架后离家出走他都没有去找过。”
“嘿，小鬼，告诉我你真的不会再来一次了，这已经超出我的服务范围！”
“……莱斯特，你脸红了。”

番外四
“嘿，不是吧，你居然会送我西装？”莱斯特看着艾斯买回来的东西难得的诧异。
“你的生日应该是在最近，你没告诉过我，我也不知道确切是哪天。”
“你怎么知道的，预测？这可超出你的能力范围了。”
“你说过那块表是金吉尔送你的生日礼物。”
“我是不是该表扬你的记忆力？但为什么是西装？”
艾斯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着他。
莱斯特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后翻了个白眼：“不是吧，你想玩西装情趣，就不要买这么贵的，很难清理的你知道吗？”
“这套很衬你的屁股，而且清理什么的又不是大问题。”
“你说的轻巧，又不是你清理！”

番外五
从艾美记事起，她就总是要见到很多父亲的朋友，合作者以及他们的家人。不管那些人是不是真心的，都会说她漂亮又乖巧；如果什么时候她闹了脾气，父亲会温柔地劝说她，但最后总是要叮嘱一句：“宝贝儿，做个乖女孩。”于是她总是要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她讨厌让别人对她失望。
直到她遇见莱斯特。
她那时只知道爸爸和妈妈吵了架，但完全不曾意识到妈妈带她离家出走的举动会有怎样严重的后果，在她眼里这和妈妈带她去别人家做客没什么两样，而莱斯特也不过是妈妈的一个朋友而已。
但莱斯特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对她态度最恶劣的成年人，他经常会叫她“讨厌的小鬼”“死丫头”“磨人精”等等，这却带给了艾美一种新鲜感，而且这意味着她不需要再装作一副乖乖女的样子了，于是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对那个男人又挠又咬又打，反正莱斯特除了骂她那几句也没有什么别的威胁。
虽然长大后艾美觉得，当年莱斯特不曾对她动手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对妈妈的妥协以及对爸爸的畏惧还有对一个“人质”的照顾，但她还是认为那种感觉很好。当她想要什么的时候，对着爸爸妈妈，她需要表现的好一些还赢得自己想要的，但对莱斯特，她只需要对他说，他一定会拒绝，你再对他说，他还是会拒绝，但如果你再说一次，他就会气急败坏的同意，无论是需要排长队去买的冰淇淋还是巨大无比的毛绒玩具。
或者是一顿不在计划中但你想要的早餐。
“莱斯特，我想吃苹果派。”
“没有，只有面包和培根。”
“你可以现在去做。”
“现在是早餐时间，你要我去给你现做，你是在开玩笑吗？”
“今天是星期六，我不急着去学校，而且我现在还不饿，爸爸也还没起床，你完全可以现在去做。”
“上帝啊，你这种讨人厌的小丫头就应该被关在地下室饿上那么几天。”

艾斯起床后，看了看桌子上已经摆好但没人去碰的早餐，又看了看依然在厨房里忙活的莱斯特，于是靠在厨房的拉门上轻飘飘地说道：“莱斯特，下次你不能这么惯着她了。对了，我想喝玉米浓汤，做好了叫我。”

番外六
最开始的时候，艾斯和莱斯特都觉得在不做爱的晚上睡一张床太别扭了，所以莱斯特还是住在客房。
后来，随着两人做爱次数的增多以及做爱日期变得越来越不规律，两个人同床的时候也随之增多。
艾斯发现，莱斯特经常会在梦中惊醒。
每当这时，艾斯就会把胳膊搭上莱斯特的腰，莱斯特会把后背更靠近他一些，有时艾斯就会随手撩拨两下莱斯特汗湿的头发，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但发丝又细又软。
有一次，莱斯特忽然笑了一下说：“这真的很诡异，我在梦里梦见金吉尔给我送钱结果被你见到了，于是你向我开枪，然后我就被惊醒，结果却发现我和你睡在一张床上。我有时真的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现实了。”
艾斯没说话，只是贴近了那个男人，吻了下他的后颈，并用手指轻轻滑过他背上那些浅色的伤疤。
艾斯知道这个男人是个骗子，在他的梦中一定有更多恐怖的东西，给他留下了这些岁月也无法抹去的伤痕。
但艾斯从来都不会说。
后来，睡惯了艾斯卧室的莱斯特再也没住过那间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