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离航道】【导演Gene/演员Billy】 潜规则

萧斯年

Gene大导演将要执导新片的消息传到Billy耳朵里时，他正躺在家里的沙发上抱着抱枕补觉，昨晚的派对让他宿醉未消，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这个消息让他一机灵滚到了地上，他盯着墙上一排电影海报上Gene那鬼画符似的签名，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要让Gene潜规则他。

当晚，Billy打扮的像一只花孔雀，在另一个派对上围追堵截着Gene的视线，他一面确保不管Gene转到哪里，过不了一会儿自己的翘臀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一面又伪装成正和别人相谈甚欢的样子，他对着他大概转眼就忘记了名字的美女们施展魅力，只是偶尔装作无意间看到Gene的样子，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他满意地感受到随着他的表演，Gene的视线越来越长地停留在他的身上。当几乎所有人都聚在游泳池旁看烟花的时候，Billy走进了别墅，上到了二楼客厅躺在沙发上，他面对着沙发背，支楞着耳朵略有点紧张地听周围的动静。

“累了吗，大眼睛男孩？”听到这个声音时，Billy差点跳起来为自己欢呼。他拼命地眨眨眼睛，努力让它们看上去更加水汪汪的，然后挂上一副一脸茫然的神情坐了起来，正对上Gene的笑容。
他的心跳在那一瞬间慢了半拍，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耳尖都开始发烫，这下他的眼睛不是装出来的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但他看见Gene紧紧地盯着他，蓝眼睛里都是笑意。
这大概对Billy是很大的鼓励，因为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俩已经亲在一起了。Billy没记清是谁先主动的，他有点儿鄙视自己今天的异常，他确实挺喜欢Gene的，话说回来，有谁会不喜欢Gene吗？看在上帝的份上，这个男人就是英俊的代名词。但他的最终目标应该是被潜规则，这种被丘比特之箭射的晕头转向的感觉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早就该过了那个年纪了。
他们火辣地接吻，互相拥抱着躺在沙发上，反复地吸吮彼此的双唇，只在快要缺氧的时候离开一小会得以喘息，随后就再次覆上，好像在从对方的嘴唇上汲取生命。哇喔，Billy现在确认这位大导演是个双性恋了，他的计划中的第一个漏洞不复存在，本来他都考虑要不要女装上阵了。
终于Gene放开了他，他们抱在一起喘息着，Billy的缺氧反应半天没过去，整个人晕乎乎的就要去解Gene的裤子。Gene忽然推开了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别，你喝醉了，但大概还是分得清阴道和阴茎的。”
Billy没太听清他的整句话，只是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喝醉了”“喝醉了”“喝醉了”，操，他说他怎么这么面红耳赤晕头转向的呢，他还以为是什么见鬼的爱情的力量呢。
于是酒后乱性借机碰瓷的第二个漏洞就是……他真喝醉了。他躺在沙发上，在Gene帮他找到醒酒汤之前，就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趁热打铁是潜规则的要点之一，这又不是小情侣们谈恋爱，他们都很忙，大概并没有太多时间慢慢耗。
所以，Billy在第二天早晨睁开眼的一瞬间就从床上蹦了起来，一改几十年的赖床症，冲到了Gene家门口按响了门铃。
“什么事？”Gene衣冠不整地出现在门口，脸上戒备的神情让Billy暗暗觉得不妙，“如果是昨晚的事，我现在不想讨论。”
Gene说完就要关门，Billy赶紧上前一步挤在了中间，要关上门的唯一方式就是把他拍扁，这个动作让他和Gene撞到了一起，他们挨得很近，Billy眨了眨眼睛：“我……”
咕噜一声从他的肚子里不合时宜地传出，他闭上了嘴，郁闷地傻站在原地，Gene看着他的样子，皱着眉侧过了身体终于让他进了门：“没吃早饭？算了，一起吧。”

Billy毫不客气地解决掉了早餐，Gene坐在他对面点了一根烟，神情缓和了一些：“所以你到底来干什么？”
Billy站起身来取过咖啡壶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这将是一场漫长的谈话：“昨天晚上……”
戒备的表情重新回到Gene脸上：“我喝醉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要让我为我记不清的事负责吗？”
听到男人的话，Billy放弃了谈话的打算，毕竟想要被潜规则最先不能让对方有抵触情绪，他装出一副茫然的神情：“昨晚发生了什么？我就是想来问问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
“……哦没什么，”Gene松了口气，笑了起来，“对了，我这有两张今晚慈善晚会的入场券，要一起去吗？”
Billy欣然同意，以退为进，先拉近距离最重要。
整个晚会上他都黏在Gene身边，闪光灯不时闪过，明天他们的合影大概会出现在娱乐版面上，想到这他就觉得他俩离绯闻啊，八卦啊更进一步了，但这可能会让Gene更加注意避嫌，但也有可能利用这个为电影造势。整个晚上Billy都在欣喜和忧虑间转换，到最后也没想明白这样共同出镜对于他被潜规则是好还是坏。
当晚离场时，媒体拍到了他们坐进同一台车的照片，Gene搂过他的肩膀正对镜头，没什么躲避的意思，这应该是个好迹象。

Billy知道他不该着急，他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但他坐在Gene家里就是不想走，他真的想今天晚上就能进行到那一步，但他知道这几乎是痴人说梦。
他靠在沙发背上长叹了一声。
“所以你到底要干什么，”Gene把威士忌放在了茶几上，“我已经观察你一天了。”
威士忌，对了，他刚刚喝了一杯威士忌，他可以把一切都推到酒精上，就像昨天晚上一样。他眨眨眼睛，装出一副晕乎乎的样子：“我想让你潜规则我。”
Gene瞪大了眼睛，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好一会儿才开口：“……啥？”
“我说潜规则我！导演先生！”Billy终于自暴自弃地喊了出来。
“……你知道潜规则只能得到路人甲那么个小角色吧。”
“管他路人甲路人乙，我要演！潜规则我！”
“……你发烧了？”Gene的脸上已经没有惊讶了，他满脸忧虑，站起身来用手试他额头的温度。Billy咬着嘴唇坐在Gene的阴影下，看着背光中男人幽深的蓝眼睛，告诉自己不要急，要以退为进，拉近距离才是最重要的……
去他妈的，他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距离可拉近？再拉近就只有深入体内的关系了。
然而最后这一步是最难的，想起这个Billy感到无比的挫败，他打掉了Gene摸着他的额头的手掌：“Gene，潜规则我，你有哪里听不懂吗，操我！上帝啊，咱俩都认识十多年了，我各种方式都试过了，装醉，装病，装可怜，各种黄暴笑话语言暗示还有肢体接触，然而到昨晚上咱俩才刚接吻，你真是一个大写的怂！蜗牛跑马拉松都该到终点了！这是我最后的办法了，潜规则我潜规则我！”
Gene微微张着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Billy站起身来，他知道自己把事情搞砸了：“你……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我喝醉了，明早我就什么都记不住了，我回去睡觉了……”
“……你想要就直接说啊。”Gene忽然说了一句。
“……”这次轮到Billy目瞪口呆。
“……试试啊。”
“……操我？”Billy挑起眉，试探着问。
“当然，没问题。”Gene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他们从客厅就开始接吻，一边折磨着对方的嘴唇一边向楼上卧室移动。Billy在楼梯上绊了一下，Gene一把搂住了他的腰，把他抱了起来。Billy就着这个姿势用胳膊缠住了Gene的脖子，舔舐吸吮着那里由于用力和酒精而明显了一些的血管。他几乎想要张嘴咬下去，但Gene把他扔到了床上，抱怨他从上部电影拍完后又胖了。他并没在意，急不可耐地扒光自己，Gene显然也并不介意，在脱光自己后就压了上来，就像饥渴了几天，而Billy就是那道大餐一样抚摸亲吻着每一寸皮肤。但Billy也想这么做，这就造成了阻碍，他们总是吻着吻着就又吻到了对方的嘴唇上，如果再不停止恐怕下一次他们出席活动时最迟钝的人都会看出端倪。
Gene强迫自己抽离开来，又有点儿恋恋不舍地摸了摸Billy的嘴唇，提议说：“69？”
“棒极了。”Billy想都没想就一口同意。他爬到了Gene的身上，一面翘起臀部一面把Gene的阴茎含了进去。Gene戏谑地拍了拍他的屁股，惹得他呜了一声表示抗议。
“从咱俩合作的第一部电影你牛仔裤里的屁股就一直在我眼前晃。”Gene笑着说了一句，又捏了捏眼前的浑圆结实的两瓣。作为报复，Billy用力地吸吮了一下，Gene的大腿肌肉颤了颤，赶紧含了进去。虽然认识了十几年，但大多数时候两个人戏路并不相同，后来Gene更是把主业转向了导演，所以彼此之间没什么竞争，这次恐怕是第一次使出浑身解数想让对方先一步射出来。这个姿势对他们来说无比舒适，所以他俩都在想对方一定是谎报了身高*。
Billy在快感中控制不住地上下摆动腰胯，在对方湿润温热的口腔里小幅度抽插，同时也不甘示弱地卖力吮吸着，他几乎要佩服Gene的自制力了，Gene的臀部丝毫不动，要不是Billy感受到抓着他屁股的手越发用力，并且用余光扫到男人的脚趾勾的身下的床单都起了褶皱，他差点怀疑自己的技术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差。
快感已经让Gene需要不时地吐出Billy的阴茎大口喘息，这让Billy受到了很大的鼓励，他越发放肆的吞吐舔舐着，口水都滑了下来和前液混在了一起。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赢了的时候，一根舌头舔上了他的后穴，最隐秘的地方被舔舐的感觉让Billy惊叫出声。他回头抗议：“你犯规！”
Gene抓着他的小腿向自己的方向拖，突然受到袭击让Billy一下子趴在了Gene身上，而后穴正对着对方的嘴，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屁股上，令他一阵战栗。
“潜规则呢。”Gene笑了一声，继续用舌头耐心地舔开他的后穴，他被舔的那么湿又那么舒服，再也没心情帮Gene解决欲望了。于是他这个被潜规则的人懒洋洋地趴在那里翘着屁股接受服务。舌头触碰敏感点让他变得更硬了，他开始在Gene的身上磨蹭阴茎，在这种姿势下，他的前液流到了Gene的胸膛上。Gene没有阻止他，只是按着他的节奏用舌头操着他的后穴。但这不够，Billy哼哼着：“Gene——舔舔我的阴茎行吗，我想射。”
“你等一会儿吧，到我了。”Gene把他掀了下去，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四脚八叉地仰躺的时候压了上去，抬起他的双腿扶着自己阴茎送进了他的后穴。突如其来的饱胀感并不是太难受，但他还是皱着眉撒娇地哼叫Gene的名字，结果被狠狠顶了一下。
Billy不满地瞪回去，Gene回给他一个野性的笑容，大力抽插起来。Billy觉得自己就像一叶小舟在快感的浪潮中被淹没，快速地顶撞把他的呼吸都打乱了，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他抓紧Gene的胳膊呻吟尖叫，留下一道道白印，但没什么能阻止Gene把自己钉入他的体内，肉体撞击的声音淫靡地回荡在屋子里。
没多久，伴随着一声呜咽，Billy就射了出来。但后面的阴茎没有任何拔出来的意思，只是等Billy喘匀了气息，就再次动作起来，为了照顾他的不应期，Gene这次的动作温柔了不少，缓慢地钝刀割肉般的快感慢慢累积，Billy的阴茎再次抬起了头。疾风骤雨般的冲撞也再次包围了他，情欲的汗水从Gene的额头滴落，落在Billy身上，让他打了个机灵。Gene连擦都没有擦一下，只是甩了下微长的头发，狂野又性感，像一头野兽，而Billy焦糖色的大眼睛已经有点失神，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这种诱人的景象终于让Gene停下来欣赏了一会儿。Billy短暂地找回了神智，痛心疾首地控诉着：“你今早还连和我接吻都不敢承认呢！衣冠禽兽！”
“我不敢是因为我没法想象失去你这个朋友的感觉，”Gene咧嘴一笑，“但现在，你自己要求的。”
“你要是再不停下……你真的要失去我了，”Billy抹了把眼睛哀嚎，“我要被你操死了啊！”
“不会的宝贝儿，这里还好好的呢。”Gene回答，用手摸了摸Billy被撑开的褶皱。Billy绝望地捂住眼睛，继续在等待了十几年满足感中体会着灭顶的快感。


“Gene——”Billy钻进了Gene的怀里，让Gene帮他按摩一下有点儿发软的腰，“你早就想操我，那为什么我暗示你那么多次你都没反应？”
“去他妈的暗示，”Gene掴了他屁股一巴掌，“你对着谁都是那么副风骚的模样，我怎么知道我和他们有区别？”
“我没有。”Billy反驳。
“你有。”
“没有。”Billy拱来拱去否认这个事实，直到屁股上的又一巴掌才让他老实下来。
“说起来，你真的不考虑主演我的电影？我也想要你的票房号召力。”Gene忽然问道。
“不，谁都知道你是个施虐狂，我才不要被车裂被鞭打被逼着在丛林里裸奔。”
“我不是。”Gene否认。
“你是。”Billy护着自己的屁股。
第二天晚上，Billy就用再一次发软的腰证明了自己的正确性。


番外
    Billy觉得很无聊。
他蹲在大楼的阴影里用自己的钢铁侠玩具划拉着地上的沙子，看着它们在地面上跳来跳去，没过一会儿玩具上的红漆就掉了一块，他又开始觉得有点难过，看了它半天，然后把它放在了一边，拿起反派怪物继续与地上的沙子作对。
马路中间阳光照射的地方仿佛都要冒烟了，他可不想再一次接触澳大利亚毒辣辣的日光，所以他也没地方可去，偶尔的脚步声会让他抬头看一眼，那些陌生的面孔说不定哪天就会出现在大荧幕上。
Billy可说不好那是不是好事，从小和电影还有各种明星打交道的他至今没看到一个能让他眼前一亮的面孔，或许演艺圈颜值正在下降是个事实。
比如刚刚走进去的那两个，高一点的那个还好，至少能说五官端正而且有一身漂亮的肌肉，但矮的那个是为了衬托他的朋友而来的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几乎看不清五官，就像个肿起来的南瓜一样，而且一个大概勉强到175身材只能说匀称的人为什么要来试镜动作片？
但他们可真能忍受高温，在这样的天气下居然不打伞还穿着牛仔长裤，Billy一直躲在阴凉处都想要来一包冰敷在脖子上了，或许是家族怕热的遗传，他老爸也一看到澳大利亚的大太阳就义无反顾的来找自己艺术圈的朋友一起为未来电影事业做贡献了，又不让Billy进去看试镜画面怕他捣乱又不给他找点好玩的东西只能蹲在地上画圈圈。
他拿着钢铁侠和怪物左右互搏不知道自娱自乐了多长时间，直到一条牛仔长裤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抬头望去，刚刚被他在内心嫌弃过的南瓜正看着他，嘴角大概是挂着一丝微笑。男人开口，带着明显的澳洲口音：“嘿大眼睛男孩，很无聊？”
Billy没答话，低下头继续玩自己的，男人蹲了下来，自顾自的开口：“我进去前就看到你了，怎么没人陪你，你喜欢钢铁侠？”
“恩，他的战甲很酷。”
“我也喜欢他，如果能像超人一样拍成电影就好了，”男人的语气里充满渴望，Billy猜测他的年龄应该不大，果然他听见对方提议道，“我要在这等我的朋友，能和你一起玩吗？”
男人的一只被揍的青肿的眼睛完全睁不开，另一只也只剩下条小缝，里面隐隐约约有蓝色在闪烁，但他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看上去毫无恶意。Billy把怪兽递了过去：“你来扮演反派。”
男人抿了抿嘴唇，有点儿孩子气的失望：“好吧。”而这让Billy笑了起来，他打起精神，开始拿着钢铁侠和对方装模作样的对打，加入一些他从漫画里看来的还有自己编出来的情节。后来想起来Billy几乎要一头撞死，但当时男人丝毫没有嘲笑他的幼稚，反而比他玩的还开心，当然这也成为被Billy笑了几十年的事。当对方的朋友来到的时候，男人还一脸很不尽兴的表情，恋恋不舍地把怪兽交还了回来。
Billy很大度地摇了摇头：“你留着吧，”紧接着抬起了头，眨着自己那双大眼睛不抱希望但还是有点期盼地问，“我们下次还能再玩吗？”
“哦我十五天后还要来试镜，如果你还在这儿的话。”
Billy无比开心，但又忍不住在内心怀疑这颗南瓜为什么能再次来试镜，这样的动作片真的会有人看吗？
颜控Billy默默地为电影事业的未来担忧着。

但这改变不了他每天呆着没事就在那蹲着等人的事实，他怕万一对方提前几天来和他错过了，然后他又想上一次他们连彼此的名字都没问，如果真的再也见不着面很遗憾，十多岁的Billy一副感叹世事的样子悲春伤秋着，搞得自家老爹怀疑他是不是喜欢上了哪个小姑娘。
15天后，Billy蹲在原地等待着，又有不少人来第二次试镜，但他没看到那个人，一直到试镜时间已经到了的时候。Billy有些失望地低下头，看着孤零零的钢铁侠发呆，幼小的心灵觉得可委屈了，他盯着钢铁侠掉的那块漆，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嘿，怪兽来了。”一只手拿着他的怪兽递到了他的眼前。Billy抬头，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正笑着看着他，脸上只还剩下一点伤痕，蓝眼睛闪耀如同沙漠里的蓝宝石，嘴角的爽朗笑容让他看上去像个野小子，但忽闪着的睫毛又有点男孩的羞涩，Billy从来没见过这么迷人的男人。
就这样，十几岁的Billy一头扎进了那片名叫Gene的蓝色里从此无法自拔。


番外2
他们认识第十年的时候，Gene推荐Billy和自己一起演了部电影，那也是他们的第一次合作。
当年两人相识的那次试镜让Gene拿到了那部电影的主角，出乎意料的高票房使得导演又接连拍了两部，这部系列电影让他一炮而红，到这一年，他已经成为动作片巨星。而Billy始终在一些文艺片中饰演一些边缘角色，大概是因为当年嘲笑Gene身高勉强到175的报应，他的身高只有170出头，一张和传统意义上的英俊搭不上边的脸更是让他没法演被观众所喜爱的个人主义英雄。
于是到认识的第十年，他们才终于有机会合作。他们飞往东南亚的一个小国取景，恰逢国王生日，潮湿黏热的气候阻止不了当地人的狂欢，他们在异国他乡听了整整三天的鞭炮声。
然而Billy可并不满足，他跑到当地的五金店，在语言完全不通的条件下搞回了一大堆的原料，花了几天时间造了个炮。出于聊天疯闹的目的，他和Gene住一间房，他们白天拍戏，晚上弄自制的炮仗，完全不考虑把屋子炸了的可能性。
完工之日他们把炮弄了出去，就在晚上，剧组的女演员出来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你们两个坏男孩，这可很不好。”
“但这很好玩。”Gene笑着回道。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笑起来还是像个野小子，Billy的心跳差点停了半拍。
他们点燃了炮仗，拔腿跑的远远的，巨大的声响从身后传来，两个人停下脚步大笑。像是应和炮仗的巨响，又有些烟花在空中炸开，划破漆黑的夜空。夜晚的天气依然是潮湿闷热，这一番折腾让Gene的衬衫再次湿透了，他索性脱了下来，赤裸着上身和Billy往回走。
和当年比起来，他壮了不少，但他永远也没法拥有老牌动作片明星那一身强健的肌肉。Gene当年到底为什么会因为动作片一炮而红对Billy来说一直是个未解之谜，他不是传统的硬汉面孔，也不是传统的漂亮，Billy觉得他和从前的现在的任何一个巨星都不一样，有时Billy暗中为自己是少数知道这一点的觉得高兴，有时又为大多数人都不能真正理解Gene而觉得不满。
但现在Billy确信，Gene的那些粉丝反复强调这个男人有多性感是真的，他赤裸的上身几乎让Billy面红耳赤。Billy庆幸这是在没有路灯的夜路上，毕竟和Gene的性感一样被大家承认的，就是他笔笔直的性向。

“在我们去进行破坏活动的时候……Gene没穿上衣。”
观众的尖叫声响起，他的好哥们以及暗恋的对象是个大众情人，Billy可不知道是该得意还是该感到嫉妒，关于他没法把Gene藏在家里不让人看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