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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告急】【愉久】ooc狗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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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9-23 21:01: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任因久本来一直在怒骂诅咒,直到坚硬的阴茎抵在了他的后穴。

    “……阿愉……”从开始到现在他第一次像往常一样喊对方的名字,哑了的嗓子声音颤抖。话音未落,他的后穴被撑开,炙热的性器进入,他刚才挣扎得太激烈,给扩张带来了困难因而准备不足,即使进入得缓慢,但第一次被侵犯的疼痛还是让他差点咬了舌头。

    “久哥,还好吗?”阿愉问。

    他想说不好,你给我滚出去,但他已经知道反抗没有意义,只会让他更狼狈。他还想说疼,但刚才他的哀求被强行打断,自尊使他无法再次开口向施暴者示弱。

    于是他死咬着牙,一言不发。“放松,久哥。”阿愉抚摸他的腰,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后穴咬得更紧。“久哥,你别……”阿愉停住,倒好像疼的是自己。“别这样,我不会伤害你的。”阿愉俯下身来,轻轻地吻了吻他的肩膀。他瞪了过去,阿愉看到他的神情,瑟缩了一下。

    “久哥,我爱你啊。”阿愉轻声说。

    体内的阴茎动了起来,打散了他刚积蓄起的那一点气势。他把脸埋回床单里,没骨气地强迫自己放松来逃避疼痛。在自保的配合下,快感却逐渐抬了头。他咽下呻吟,但阿愉揽着他让他抬起腰,手伸到了他的身下。

    “久哥,你也硬了。”阿愉说,眼睛亮了。找条狗来操他也会是一样的生理反应,他想,随着这个念头而来的画面感令他一阵恶心。

    “等死吧你。”他说。

    眼睛里的光亮黯了一下,但阿愉马上垂下了眼睛不再和他对视,埋进了他的肩窝,一边亲吻一边紧紧抱着他操弄。快感让他变得敏感,被吻过的地方像是在灼烧,他身不由己地收缩着甬道,倒像是他在主动邀请。这样的反应果然会取悦对方,阿愉冲撞得越发激烈,他几乎要咬住胳膊才能克制住呻吟。但阿愉握住他的手,把他的胳膊拉开,他只能咬牙,身后一个顶撞,他松了口,就溢出一声呜咽。

    他的坚持被打碎了,感受到一种茫然失措的脆弱。快感被吊在半空,手被紧紧地握着无法抚慰,他残存的理智想要逃离,但他却不由自主地迎合来渴望得到满足。

    “阿愉……”他终于开口,阿愉认真地回应他:“久哥。”

    但他只是想要解脱,他拉拽着阿愉的手向自己身下伸去,阿愉会意,伸手握住了他。“喜欢吗,久哥。”阿愉问,巨大的满足感淹没了他,他发出含糊的嗯声,余光隐约瞥见阿愉的笑容,握着他的手卖力地动作了起来。他在前后夹击下失了神,一声声叫着阿愉的名字来宣泄快感。

    高潮来临时,他大脑一片空白,随后缓慢地失去了意识。

    身下的人身体绷紧,然后瘫软了下去。阿愉停止了动作,短暂的留恋后把自己撤了出来,撸动了几下,射在了任因久双腿间。

    他下床取毛巾,帮任因久清理干净。任因久已经熟睡,他小心地帮对方盖好被子,躺在了旁边。

    等死吧你,他想起任因久对他说。原本想要抱住任因久的手停住了,僵了半晌收回来,只是轻轻地搭在了任因久身上。

    他感受着手掌下平稳的呼吸,不知过了多久,他起身把衣服穿好,枪装好子弹拿在手里,跪在了床边。

任因久睁眼时,只觉得浑身疲惫,再一转头,看见床边跪着的人,昨晚的事情才突然涌进脑海。他猛地起身,然后意识到自己浑身赤裸,还没等他把自己遮起来,阿愉把枪递给了他。他一把拿在手里,就好像那是块遮羞布,能把自己从这境地解救出来。

    他拿枪指着阿愉,手指按在扳机上,却怎么无法扣动。僵持了一会儿,他放下了枪,阿愉的眼睛亮了。但他不再看对方,抓过手机,拨通了电话。“社团里出了叛徒,来执行家法。”他说,挂上电话,他忍着后面的不适穿戴整齐,自行下楼。

    过了一会儿,阿愉走了下来,他看了眼不远处的门,但阿愉径直向他走来,迎着他的目光站定,又跪了下来,平静地看着他。

    阿伟带人进来时,就看到这么个诡异的场景。“……久哥?怎么了?”阿伟问。

    “问他。”

    “阿愉?”阿伟更懵了,“……和谁勾结?”

    “让他开口。”

    阿愉没有辩解的意思,顺从地任由别人拖了出去。他想起阿愉曾经对他说爱,但他又马上回忆起阿愉昨晚操他时对他说我爱你。

    爱个屁,他想,精虫上脑而已,他搞女人搞得爽的时候,也会想死了也值,但那和爱有什么关系。

“久哥,问不出来啊。”几天之后,阿伟突然和他说。

    他愣了下才意识到阿伟在说什么。能问出来才怪,他想,一个借口而已。他不说话,阿伟犹豫了一会儿,又说:“久哥,给个痛快吧,好歹跟你这么多年。”

    他烦躁起来。后面一直在疼的时候他都没去想这件事,现在快好了却又被提起,他不明白怎么就不能悄无声息的结束。他想要再次忘记,但只隔了一天,阿伟就又一次请求。他终于意识到,只要他不下令,手下的人就要吊着阿愉一口气,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罚从来不少。

    他知道他该顺着阿伟的话给个了断,也显得自己仁慈。可话到嘴边,却总是梗着口气吐不出来,只觉得不甘心。他还没解脱,每次回忆起来仍然隐隐作痛,凭什么就要成全对方。但他现在把人扔在看不见的地方受折磨,却也感受不到快意,反倒像是在逃避,心里七上八下安稳不下来。
“去看一眼。”他终于对阿伟说。

他还没见到人,就已经闻到血腥味,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证实了他的猜想。当他亲眼所见时,他以为吊着的已经是个死人,如果不是鞭子落下还能带起血珠,踮着脚尖勉力支撑着的身体还在颤抖。但他却更加困惑活人为什么会如此安静。
“久哥。”有人叫他。
阿愉抬头,血污间的眸子里有了活人的光亮。阿愉的嘴唇动了动,细不可闻地叫了他一声久哥。鞭子再次落下,化作了声痛哼。然后就挨了一记耳光,“不是装哑巴吗!现在叫什么叫!”那人说。
艰难维持着的平衡被这一下打破了,身体的重量挂在了手腕上,阿愉咬住了嘴唇,又没了声响。“放下来。”他说,他倒是想知道阿愉还想和他说些什么。
锁链解开,人立刻摔在了地上。他看着阿愉一点点爬起来,跪在了他面前。“久哥。”阿愉说,声音哑得厉害,但好歹能够听清了。阿愉抬头,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久久没有移开。
“知没知错啊。”他迎着阿愉的目光,面无表情地问。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是错的,”阿愉露出个苦笑,却又很坚定,“但我没后悔过。”
“不知悔改!”行刑人大怒,踢踹着让人跪趴在地上,鞭子落在了皮开肉绽的后背上,叠着还在渗血的伤痕,发出噼啪的声响。阿愉咳出一口血来,眼睛却一直看着他,直到瞳孔涣散。就在合上的那一瞬间,他开口:“行了。”
酷刑停了下来,阿愉瘫在地上,不知还有没有意识。“找医生来,”他说,用脚轻轻踢了踢对方,也不管还能不能听到,“伤好了就给我滚。”

他没想到会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再遇到阿愉。
撑开的伞早就被扔在地上,在拼杀中被踩碎了伞架。他浑身湿透了,想自己今天要死在这儿了,出来混,早该料到了。
但面前的人倒了下去,阿愉蹲在了他身边。“久哥,还好我没来晚。”阿愉说,他恍惚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被扶着起了身。
他不知道别处是什么情况,只能和阿愉回家。阿愉捡了把还能用的伞,撑在了他头上。后背上的伤口泡在湿了的衬衫里,感觉不出疼痛,只是双腿有些发软,上台阶时踉跄了一下。
“小心,久哥。”阿愉揽住了他的腰,却没有马上松开。他想起来了,颤抖了一下,阿愉感受到他的僵硬,拿开了手,只是虚抱着以防他再要摔倒。
他在阿愉家的浴室脱掉湿透的衣服,看见被血染红一大片的衬衫,这才感觉到疼。他擦干身体,换上了阿愉拿给他的裤子,裸着上身出去。阿愉已经准备好了伤药,听到声音抬头,他没错过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但还是趴了下去让阿愉处理伤口。
“有点深,”阿愉说,“久哥,你放松。”
他身体越发紧绷,这句话带来糟糕的回忆。阿愉的手触碰他,他无法判断下一秒这触碰是否会变质,就只能给自己做着心理安慰,保命要紧,操就操吧。
阿愉包扎好他的伤口,小心地把手放在了他肩膀上,却又迟迟不动。他没了耐心:“要做你就快点,我这次不会罚你的。”
阿愉猛地收回了手,“久哥我不是……”顿了一会儿,又说,“我要是知道离了你会有危险,我是不会做的……我好后怕。”
阿愉站起了身, “久哥你休息。”说完离开了房间,留他一个人发愣。
那样受了伤的语气,他是想要信的,信阿愉这次不会再对他做什么。但他放松不下来,总觉得噩梦会再次重演,他闭上眼,又突然惊醒,反反复复,才终于睡了过去。
阿愉轻轻地推开门,没有弄醒任因久。他蹲在了床边,想伸手但最后还是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任因久的后背露在了外面,他记起那晚这具身体顺从地被他抱在怀里,随着他的亲吻而战栗,热情地吞吐他的欲望。他该知道那只是快感趋势下的生理反应,但爱生妄想,即使在那之前是那么激烈的挣扎和咒骂,看着他的目光凶狠而又愤恨,但他在任因久起了反应时,他还是忍不住想,对方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点喜欢他。或者,不用喜欢,只是看在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份上不忍对他下手,那么或许有一天任因久会半推半就的接受这段关系。
他无法形容任因久放下枪的那一瞬间他有多开心,但马上他就明白了,任因久是恨他,恨到想让他生不如死。可即使这样,到了现在,他还是放不下他那可悲的希望。他整夜没能入睡,想到任因久在这儿,就忍不住又生出妄想。
他想任因久最终还是放了他一条生路,虽然这条路很不好过。为任因久疼,他习惯了的,但想任因久,很苦。面对太久没见到的人,他忍不住想要触碰,来确认这是真实的,几次想要伸手,但想到昨晚任因久的误会,就又牢牢克制住。
能这样看着他久哥就很好了,他对自己说,露出个苦涩的笑意。
任因久睁开了眼睛,突然间就窜起来和他拉开了距离,整个人贴着墙躲在了床脚。半晌才勉强放松,挪了回来。
惊讶过后有什么堵住了他的喉咙,“久哥,饭好了。”他说,低下头走了出去。

两个人面对面吃早饭,拿酱油瓶子时手碰在了一起,任因久迅速收回来,阿愉愣了下,也缓缓地收了回去。
昨晚那一身又是雨水又是血已经穿不了了,任因久干脆随便套了件阿愉的衬衫,松松垮垮像是件大号睡衣。阿愉本来偷瞧了好几眼露出来的那截手腕,但现在却垂下眼睛不再看了。
“久哥,我不会再做那种事的。”
任因久忽然听懂昨晚阿愉的话了。当初说不后悔,昨晚见了他的伤口居然改了口,现在声音里已经藏不住悔意。他心里泛起股酸涩,却又马上想,这么不想伤他,早干什么去了。
“怎么信你啊,你做过了啊,”他说,话说出口,竟然是委屈的,忍不住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身边的人我哪个都怀疑过,没怀疑过你,我最信你啊。”
他没说,但阿愉懂那句话是什么。看你最后做了什么。
阿愉突然露出个自嘲的笑意:“久哥,都是男人,怎么就信我能忍得住。”
他突然炸毛,是被戳到了痛点。早就该在阿愉说爱他时就防备着,把人调走免得惦记他的屁股,但当时怎么就让人留了下来,怎么就忘了男人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一把把筷子扔了过去。“是你说爱我!我以为爱是有什么不同的啊!哪想到都是鬼话!想搞我就说想搞我,你说什么爱!”他仿佛被打破了对爱情幻想的天真少男,那就也绝不会让对方好过,他已经看到了阿愉的瑟缩,但嘴上没停下来,“我只是搞女人从没爱过,我都知道不能强求!”
“你他妈强奸了我,何君愉,你说你爱我?你现在让我信你?我不是气你,我是怕你啊!”
阿愉重新给他拿了双筷子,没再坐下来。他缓了口气,把饭吃完。回了客厅,阿愉已经站在那儿,递给他一把钥匙,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阿愉以为他不想接,弯腰放在了茶几上。
“久哥,你好好休息。”阿愉说,然后出了门,他这才意识到是家门的钥匙。
任因久独自在阿愉家里,盯着钥匙发呆。他不知道阿愉也正呆立在门外,想不出能去哪。昨天他想,在任因久离开前,他希望能再多看几眼。但现在,他不敢出现在任因久面前,他明白他们再也不该见面。
久哥怕他,他觉得疼痛,但这疼痛却让他觉得可笑。昨晚看见任因久的伤时他也疼过,他以为他是爱到见不得对方受伤,可到头来,都是他自我感动,他早就伤了任因久了。

    他站到中午才回过神来,去买了份午饭,敲了敲门。“久哥,饭。”他递过去后就想走远一点,没想到任因久抓住了他。久哥很久没主动碰过他了,这个念头伴随着任因久手的温度,让他贪恋。他赶紧挣脱,碾碎妄念的苗头。

    轮到任因久愣了,“你吃没吃啊,”愣过之后,任因久问他,见他不看也不说话,自顾自地说,“进来吃啊,不要搞得像我把你从自己家赶出去一样。”

    他摇头,转身走开了。任因久茫然地关门,没必要的,他想。把话说出来,他就知道阿愉不会再碰他了。他或许在那之前就知道了,但到底是为什么,他不愿去想。

    到了晚上拉开门,果然人还在外面。“进来啊,你晚上要睡觉的,”他说,阿愉没有应答的意思,他没了办法,“我联系好了阿伟,走了。”

    阿愉这才看他,他突然意识到,只要他想,这就是结束了。阿愉留恋地垂下眼睛,“保重,久哥。”阿愉说。

    他点头,转身要走。“久哥。”阿愉忽然又叫住他,他回头。

    “久哥,我没想过要伤你的,对不起。”

    事情还没有查清,本来是没打算这么快回来的,但在阿愉家里,一想到人在外面,就坐立不安。回了家,却还是总想起阿愉垂下的眼睛。为什么不看他,明明在要被打死的时候,都恨不得把他烙在心里。那样炙热的眼神让他怀疑,当初藏在墨镜下的视线,描摹过他多少次。忽然就没了愤恨,只剩下无奈,怎么可能忍得住呢,他只要多留意一下,就该知道,这欲望迟早要失控。

他已经谅解了那长久忍耐后的一时放纵,阿愉却总是快他一步,因为那一时放纵的后果,再次把自己投入更严苛的忍耐中。

他知道是他的话起了作用,他说的时候理直气壮,回想起来却觉得是存了报复之心,或许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反应。但疼痛都没能让人后悔,他的话是怎么做到的。

他对阿愉说做了那种事还和他谈什么爱,但他没爱过啊,他怎么知道爱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又在想爱这个字了,顿时心慌意乱。赶紧转移心思,这件事该结束了的。

他查到了追杀他的幕后主使,“任老久,你演了一出好戏,”大口连说,“我哪里都找了,没找何君愉那里,江湖上都说是你把人赶出去的。”

他看着气定神闲丝毫不乱的人,忽然就有了不详的预感。跟了他那么多年,关系哪有那么容易断。阿愉满身伤痕地摔在他脚边,他猛地掏枪对准了大口连,一只颤抖着的手握住了枪口,拉低对准了自己。

“久哥……你杀了我……”

他知道如果大口连死了,他们谁也没法活着走出去。如果他不对阿愉开枪,等着对方的是更悲惨的命运。他曾经狠不下心做的终结,如今被逼到再合理不过的地步。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却迟迟没有动。

任因久在僵持,阿愉却抖得越来越厉害。“久哥……你杀了我,”他几乎是在哀求,“你别把我扔给他们……”

他太害怕了。其实他也怕疼,他也怕死,只是他以为他爱任因久,这份爱能让他撑下去。但现在他明白他根本没资格说爱,他所有的只是肮脏的欲望,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支撑着他。

“久哥,我知道我不配向你求什么,但你就当可怜我,让我死在你手里……”

任因久放下了枪,他的心沉了下去,但这是任因久的决定,是他应得的。他低下了头,
却听见任因久说:“我带他走,你要什么啊。”

伤好得差不多时,他去找任因久告别。“久哥。”他说,任因久坐在沙发上,给了他一个嗯。他猜任因久终究还是念旧情,所以当初才没让他去死,所以这次才救了他一命。现在任因久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也就该是放下的时候了。
“久哥,我走了。”他说,任因久会慢慢把他忘了的,而至于他,他不会再出现在对方面前了。
“去哪啊,”任因久没好气地抬眼看他,“我赔了那么多,你要怎么还啊。”
他不知如何回答,呆站了半天。“回来跟我,没钱拿,”任因久说,又瞥了他一眼,“也不准打我歪主意。”
他愣住,然后闪过一个念头,这好难。但马上就牢牢抑制住,他永远都不会再做那种事,死也不会。
“觉不觉得我残忍啊。”任因久突然问,他摇头,揣着刚下定的决心看着对方。任因久看了他一会儿,又说:“还有,床上我说怎样就怎样,让你停你就给我忍着。”
“能不能做到啊。”见他半天说不出话,任因久皱眉,不耐烦地问。
他除了说能还能做什么。他也想过这是个玩笑,谁知几天之后,任因久说让他试试。脱了衣服僵硬地趴在床上,他几乎不知道该从哪下手,最后先按摩了一会儿肩背,然后试探着用一只手指探进了后穴。
原本开始放松下来的身体瞬间又绷紧了,这似曾相识的反应让他想立刻停止。但任因久夹紧的后穴缓慢松开,“你是不是不会再弄疼我啊。”任因久说。
他的心脏一阵钝痛,“不会,久哥,我发誓。”他轻声说,小心地扩张着,终于在对那一点的反复刺激下,对方也起了反应。
“久哥。”他问。任因久咬咬牙,说:“进来啊。”
他缓慢地进入,比第一次容易了很多,但任因久沉默地握着手指。“久哥,有弄疼你吗?”他问,没有得到回应。他打算退出来了,但任因久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嘶哑地说:“动啊。”
“久哥,你别勉强自己。”他说。片刻的犹豫过后,任因久抓着他的手摸到了自己身下,阴茎已经硬了起来。喜悦瞬间在他心里充盈,任因久盯着他看,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软了神情,换了个向他敞开的姿势示意他继续。
他开心得不知道怎样才好,他恨不得把对方紧紧地搂在怀里,但又不敢过于热烈让人觉得不舒服。就只好温和地操弄着,用亲吻表达自己的欢喜。他本来还是有些忐忑的,小心翼翼地落下一个吻,任因久扭过了头不看他,但没有抗拒的意思,只是红了耳尖。
他得了鼓励,细碎的吻落了下去,忽然一声呻吟响起,任因久的腰迎向了他的冲撞。他大着胆子加快了节奏,有更多呻吟全然信任地溢出。他沉浸在了极致的欢愉中,他们的步调过于契合,以至于在任因久高潮时,他的阴茎被收缩的甬道细密包裹,也射了出来。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抱歉久哥……”他赶紧抽出来,跪起了身。任因久从高潮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这回事,先是皱眉,但很快表示算了:“不怪你,我没说不准。”
说完就全然放松地趴在了床上,任由他清理。他躺在旁边时,人还没睡着,感觉到自己被他揽住,也只是睁眼瞧了一下。把人搂在怀里,他这才敢相信,对方这一次是愿意的。他们像情人一样做爱了,这个念头让他眼睛一酸,赶紧压下去,提醒自己他不配说爱。只能把人抱得更紧了一点,无言地感谢久哥对他的怜悯。
都是搞他啊,干什么这次这么开心。任因久感受到了阿愉的情绪,不无疑惑地想,但又也觉得有种令他心安的满足。想想这段时间,想忘忘不了,想杀又下不了手,每天都在心烦,还不如像现在一样,按着他的心意上床,他们都免了受折磨。他本来还有些坚持,想搞他就是想搞他啊,但把欲望袒露在阿愉面前时,却没看到一丝玩弄的意思,欢喜得好像他也想要是多美好的事一样。
炙热的怀抱拥着他,他已经知道其中的赤诚,阿愉自己却把那感情贬损到不敢见人的卑微地步。他叹气,他不想这样了,“怎么不说爱了啊。”他说,阿愉颤抖了一下,他的心脏随着酸涩了一下。
“我信了啊,”他轻声说,“我信你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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