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网终结者】【Roger/Eddie】Die-hard fan

萧斯年

这是一个平淡无奇的冬日午后，当然，律师行业对有些词语的解读总会多几分职业特色。
而对王牌律师Roger Barton来说，“平淡无奇”意味着，有财产纠纷案，离婚案，吸毒案贩毒案，枪击案，但好在没有像他上个月办的一位母亲淹死了自己的双胞胎儿女仅仅是为了报复出轨的丈夫，或是上上个月纺织公司发生火灾几十名员工遇难那样的惨案，更没有来自他人的人身威胁，所以，这简直称得上是美好的一天。
他穿过走廊，将手中空掉的咖啡杯空投，杯子划出抛物线，完美地命中垃圾桶发出一声轻响，他借着这声音轻快地转了个圈，向着前台的Billy抛了个媚眼，随后推开了自家合伙人办公室的门。
于是，传奇的Roger Barton大律师险些阵亡在扑面而来的烟雾之中。

“Fuck！Eddie！”Roger一边呛咳一边骂出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隐没在烟雾深处的男人转过了转椅，又吸了一口烟，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吐出了烟圈，而他的眼睛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Roger。
这一切都让Roger想起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

那时他刚刚从密西根法律大学毕业，满怀仰慕之情来投奔他崇拜已久的Eddie Dodd，要是按现在的话说，他是Eddie的脑残粉，他读过这个男人全部的档案资料，毫不夸张地说，Eddie关于曼哈顿爆炸案的结案陈词改变了他的一生。然而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却把他长久以来的偶像错认为被告，看在上帝的份上，那个身着昂贵西装的毒贩才更像律师，虽然他早就从Eddie的档案和文章中得知这是个特立独行又才思敏捷的男人，但毕竟他是个律师，在那么多的影视作品和现实生活中，律师都该是西装革履一副精英范的不是吗？有哪个男性律师会留着长发而且扎着紫色的发带——不要问他为什么会注意到那条发带是紫色的而且时隔多年依旧念念不忘——但话说回来，有几个正常男性会用紫色的发带！
但当年Roger刚刚毕业涉世未深，所有这一切也只能成为内心活动。他劝说Eddie接下了那个谋杀案，跟着Eddie跑前跑后，他尊重Eddie，尽量容忍着他的喜怒无常和偶尔满溢的厌世，然而他真的没法忍受男人严重的烟瘾。
于是他在觉得他们已经熟悉了一些的时候，在Eddie再一次在一天内抽到第二包烟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Eddie，你一定要抽吗？”
男人嗅了一下手中的烟：“一定？不是。”然后向他吐了口烟圈。
他一边一脸生无可恋地用手里的文件挥散那些烟雾一边在心中终于自暴自弃般承认自己曾经疯狂崇拜过而且现在依然吸引着他的人他妈的是个贱人。

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的Roger已经不会再浪费口舌去问Eddie能否把烟熄了，他直接来到窗边打开窗户，冷空气一下子灌了近来，把烟雾吹散了不少，并忽视了Eddie因为气温骤降打了一个寒颤，这可是当年的Roger做不到的。

当年他是在劝了很多次又反被调戏了很多次后才最终放弃的，那也是个冬天，Eddie又在办公室里点了一根烟，他没有说话，忍了又忍后选择起身打开了窗户。
只穿了件衬衫却突然间暴露在冷空气中的男人明显畏缩了一下，但却没有动，更没有放弃手里的烟。Roger无奈地看着他，他也肆无忌惮地回望着Roger，在那双深色地眼睛的压迫下，Roger终于败下阵来，在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愧疚感的驱使下，他从门口的衣架上把Eddie的大衣拿了下来递给了他。
Eddie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接过了衣服，满意地笑了一下，Roger顿时就有了一种上当受骗的挫败感。

Eddie的眼睛依然在看着他，但他没有去理会，他来到桌前，伸手拿起那包烟，顺着窗户扔了出去，Eddie的笑意加深了一些，Roger耸了耸肩：“如果有人找上来我会交罚款的，”接着他又补充道，“我也交代过Billy，她不会去帮你买烟的。”

他可不会忘记那一次他带了几分恼怒于是出其不意地将桌上刚刚开封的烟顺着窗户扔了出去，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明显楞了一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有点公共道德，Roger。”
他用“你他妈的在逗我”的眼神白了Eddie一眼，然后转身走开，然而他还没走出门，Eddie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Billy！帮我去买一包烟！”
他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再一次发生。

烟雾已经散的差不多了，Roger关上窗户，然后走到Eddie身边，居高临下地与之对视，终于男人垂下了眼帘，避开他的目光，将手中的烟含进嘴里，却被年轻些的男人从嘴边拿开，按灭在烟灰缸里。Roger微微附身，抓住Eddie的领带，声音变得暗沉：“Eddie，我早就告诉过你，锲而不舍地在我面前吸烟，只有一个解释——你是在调情。”
Eddie终于笑了起来：“你想太多了，大律师。”
然而在Roger吻上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抗拒。十几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一个涉世未深的男孩变成强势的男人，Roger牢牢地掌控着身下的人，扣住对方的后颈，一边在对方的口腔中攻城略地，一边拉起男人将他压在办公桌上。Eddie顺从地令人难以置信，他任由Roger解开他的皮带，将他的裤子脱下来甩在椅子上，甚至握住他的脚踝让他曲起双腿并打开到疼痛的地步，就像一只任由人揉搓摆弄的猫。
Roger握着男人纤细的令人惊叹的脚腕，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做爱时，他简直有一种自己一用力就会把它折断的错觉，但他知道那确实只是错觉，Eddie Dodd绝对是世界上最顽强的男人之一，他身上有一种原始而又粗暴的生命力，那是他一切疯狂与桀骜的来源。
所以Roger持续地分开他的双腿，直到接近90度角，男人的肌肉因此而绷紧，疼痛让他的呼吸变得断断续续，但他并没有要求停下，他的阴茎甚至因此有些许勃起。Roger草草做了润滑后就插入了他，Eddie因此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呻吟。在随后的顶撞中，每一次Roger都几乎全部抽出在撞到最深处，办公桌甚至因此在发出震动，Eddie修长又瘦削的手指死死的握着Roger的手臂，他有预感明天那里会出现淤青。但那很好，由于那双手一直抓着他的胳膊，所以即使男人的阴茎已经坚硬似铁，流满前液，那双手也一次都没去触碰。
这一切简直令Roger疯狂，他加快了律动的速度，身下的男人毫不顾忌地发出了呻吟，Eddie永远不会掩饰自己原始的欲望，如同他不会掩饰自己的自负，厌世以及病态的神经质。直到他被操射，他的阴茎都不曾得到一丁点抚摸。即使在高潮过后的不应期，Roger也没有停止，而Eddie没有反抗，他顺从地仰躺着，在Roger射进他体内时，他的眼睛甚至有一瞬间的失神。
但也只是在那一瞬间，在Roger把自己抽出来的时候，Eddie已经用极高的自制力含住了他的精液，而这种极具色情意味的举动在他做来就像是例行公事——他只是懒的去清理昂贵的办公桌而已。而当Roger试图将他自己的精液抹在他的脸上时，他也没有躲开，但他用无比淡定的目光看着Roger：“那件案子怎么样？”
Roger耸了耸肩：“糟糕的事后话题，Eddie。”
Eddie已经用不可思议的速度打理整齐，重新用极具威胁性的声音喊他的名字：“嘿，Roger，案子。”
“Fuck，你是个控制狂你知道吗Eddie？”
“而你现在是个贱人，Roger。”
“因为你教的好。”
Eddie对他笑了一下，搂过了他的肩膀一起坐在沙发上：“所以，案子？”
好吧，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不管做爱时是怎么样，做爱结束后他依然是被统治的那一方。
“我去给你拿档案。”他终于自暴自弃地说。

当他开门时，发现Kitty站在门外，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他刚想开口，Kitty阻止了他：“Roger，我放弃了，我早就放弃劝说你了，Roger，但是，你们能不再一次因为在办公室里亲热而让我等这么久吗？”
在Roger说话前，门已经开了，Eddie走了出来：“Kitty，这份资料很急，你该在20分钟前给我，还是你因为窃听而耽误了时间，又一次？Roger，你说要给我档案，我直接去你办公室等你。”
Kitty翻了个白眼，在Eddie走后转向了Roger：“Roger，答应我拴住他好吗，既然你已经变得和他天造地设的相配了，千万不要放他再去祸害任何人。”
“我保证Kitty，还有，”Roger露出了他最具有杀伤力的笑容，“谢谢夸奖。”
然后他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留Kitty在身后发出哀叹：“我就知道，Roger，我早就知道他会把你带坏的。”
没错，和当年相比，他已经改变了太多，但他自己，Eddie，甚至是Kitty都明白，这很好，况且，能和自己长久以来的偶像在一起，这是每一个脑残粉的梦想，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