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系列】【Danny/Rusty无差】四次他们说了再见，一次没...

萧斯年

【罗汉系列】【Danny/Rusty无差】四次他们说了再见，一次没有



一  
  “Danny，我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Ruben拉住了Danny，一个留着金色长发的男孩走了过来，他的眼睛就像阳光下的蓝宝石。他拿出了嘴里含着的棒棒糖，向Danny笑着伸出了手：
    “我叫Rusty，Rusty Ryan。”


    “Danny，这里！”
    耀眼的金发从角落里探出，Danny听从了Rusty的建议躲了进去，杂乱的脚步声逼近又渐渐远去，他终于能够长舒一口气看向自己第一次合作的搭档，Rusty的金发被汗湿了，衬衫上也是一片脏污。
    Danny的心被猛地攥紧了，白衬衫上的血迹很显眼，并且还在慢慢扩大着。
    但Rusty依然在满不在乎地微笑着，他的眼睛很亮，舌头舔过湿漉漉的嘴唇：“很糟糕的一次合作，是吧？”
    “我们做的很好，是伪装者出了问题。”
    “我想我们该离开这儿了，在我的血流干之前。”
    Danny表示同意，Rusty站了起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忽然间他对Danny说：“我饿了，我想我现在能吃下十个汉堡。”
    “得了Rusty，你在半小时前刚刚吃下一整个热狗，你就不担心自己的身材吗？”

    他们跑错了路，一堵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脚步声越来越近，零星的子弹打在他们周围，对方的准头正随着距离缩短而大大提升。
    “你先上去。”Danny没有犹豫。
Rusty也没有丝毫犹豫，但腹部的伤口让他不得不需要Danny推他一把才成功的翻过了墙。他在墙的那面听到子弹打到墙上的声音，随后一个狼狈的身影从墙上掉了下来，原本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已经乱了。
“Danny，你总是喜欢做一个绅士，对吗？”Rusty调笑着。
“你们两个，快点上车！”Danny还来不及回答，前方巷口Ruben从车里探出头对他们呼喊，Danny从地上爬起来，拉着衬衫已经被血迹染红了一大片的Rusty冲了过去。

“对我们来说，这依然称得上一次完美的合作。”
“没错，Rusty，我们做的很棒。”
“所以，你为什么在行动中总是看着我？你是担心我搞砸？”
“你也总是对着我笑，我以为你喜欢我。”
“我确实喜欢你，Danny，期待着和你的下一次合作，再见，老兄。”
“再见，Rusty。”
Rusty转身离去，他的金发在阳光下闪耀，比Danny见过的任何事物都要耀眼。


                           二

“我要金盆洗手了。”
“因为Tess？”
“没错，因为Tess。”
“那真遗憾，一个月后巴黎会展出一颗挂满钻石的圣诞树。”
“那是在圣诞节。”
“嗯哼。”
“圣诞节是应该和家人在一起的日子。”
“得了吧，Danny，想想去年的圣诞节，想想前年的圣诞节，想想我们以往过的每一个圣诞。”
“你今年或许应该过来和我们一起过圣诞。”
“我已经答应Ruben了，我会去巴黎……好了，该出去了。”
他和Rusty都已经打扮整齐，Rusty忽然上前帮他正了正领结，然后露出一个笑容：“没有必要紧张，你看上去很棒。”
“不像50岁的人了？”
“完全不像，你今天就像是个49岁的新郎。”
他对着Rusty眨眼微笑，忽略心中那怪异的空荡感，出去迎接他的新娘。

他们站在教堂里，他们请的人并不多，并且几乎都是Tess的亲友，而他只请了Rusty，Ruben还有Basher，因为他可不敢确定Mallory兄弟会不会在酒醉后的争执中说出什么不该说的，Saul又在练习着一项工作的伪装。
Rusty站在他的身后，他看到Tess身后的伴娘一直在对着自己身后笑，有一瞬间他也想回头看一眼他最好的朋友，他知道Rusty今天打扮的特别整齐，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当他从Rusty手里接过戒指时，他们的手指触碰在一起，熟悉的温度他想起保险柜，德州扑克，枪，巴黎，圣诞树，钻石。
Rusty。
他这么想着给Tess戴上了戒指，亲吻在了一起。

“嘴角。”Danny指了指。
Rusty反应过来，擦掉嘴角的奶油：“所以，祝你们度过一个愉快的蜜月？”
“我们会的……圣诞节，我会去巴黎。”
Rusty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那好，再见，新婚快乐，Danny。”
“再见，Rusty。”
他目送Rusty远去，Tess在他身后向他走来。

                          三

“看看Linus，总算出师了。”
“但依然像个不靠谱的小鬼。”
“是啊，和他第一次合作还像是在昨天，看看现在。”
“好像觉得自己老了。”
“得了Rusty，你永远比我年轻，但你也该结个婚养几个小孩了。”
“嗯哼，或许。”
“你为什么还不结婚？和Isabel？”
“我不知道Danny……你喜欢Isabel吗？”
“……她很漂亮，你喜欢Tess吗？”
“她很漂亮，性格很好，也很爱你。”
“我有时觉得愧疚，我觉得我该金盆洗手了。”
“又来了Danny，你这次是认真的吗？”
“我不知道，有时我会想再也不见你们，有时我又会想连夜飞去你的酒店，然而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真人秀。”
“我可不像你那样多愁善感，老家伙，走吧，去喝一杯。”
“我的飞机要起飞了。”
“我们刚刚赚了一大笔，买明天的票吧。”

“有一段时间，我不太喜欢Tess。”
“恩？”
“你因为她进监狱的那段时间，Danny，你是个混蛋，我们错过了很多生意。”
“你可以找别人组队，Rusty，是你自己选择跑去教笨偶像打牌。”
“那很无聊，你在监狱也很无聊。”
“我在构思怎么才能把Benedict洗劫一空。”
电视节目里的笑声填补了大片的沉默，昏暗的灯光下Rusty的头发是暗金色的，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Danny觉得他们都有点醉了，Rusty的眼睛有点发红，他的嘴唇依然湿漉漉的，就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亲吻。
Rusty把杯子贴上自己的脸，忽然间说了一句：“我希望是我在那里。”
哪里？监狱，还是自己身边？Danny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Rusty又说道：“我觉得我醉了，明天可能不去送你了，提前对你说再见，Danny。”
“去睡吧，Rusty，很快我们就会再见的。”



                        四

“我和Isabel分手了。”
“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发生。”
“或许你就是没办法结婚生子过安定的日子。”
“我不想像你一样吃出小肚子。”
Danny耸耸肩，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穿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也是，显得特别老成。”
“我还记得你留着特别蠢的长发，看上去像个小姑娘。”
“多少年了？”
“记不清了，Ruben和Saul都那么老了。”
“Linus都能独当一面了，听说他做的很不错。”
“你想要来我这住一段时间吗？”
“不了，我又有活了，或许过段时间吧。”
“我们就是没办法金盆洗手是吧。”
“你在监狱的时候我做到了，每天教那些笨蛋打牌，然后你出狱了，就又回到了老路。”
Rusty拿着啤酒靠在椅子上，天色已经很晚了，或许过一会儿会起风，但Danny并不担心，他觉得很安心。
“或许我们只是戒不掉彼此。”Danny忽然开口。
Rusty看向他，看了很久，然后笑了：“我们或许该一起退出，到谁也找不到我们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去，或许我们该……”
Rusty没有再说下去。
但Danny知道，或许他们该一起死去。
“好了，我该走了，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再见Danny。”
“再见，Rusty。”


                        五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血，这么多Rusty的血，弄脏了他们两个的衣服，弄脏了Rusty最喜欢的车，还有那头Danny最喜欢的金发。
Rusty的眼睛望着他，像是蓝色的宝石，Rusty永远比世界上任何事物都要闪耀。
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相望着，Danny看着那双眼睛越来越暗，最后如同微弱的烛火，微微闪烁。
他们没说再见，因为Rusty不会希望他们很快就再次相见，而Danny很清楚他们不会分别的太久。
他们爱对方胜过一切，死亡只会让他们真正的永不分离。
在烛火最后熄灭的时候，Danny想起了那个金发男孩笑着问他：
“你为什么在行动中总是看着我？”
因为在我们第一次相见时，你对我微笑，而我在想，上帝啊，这个男孩是那么美丽，他耀眼的就像不能久存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