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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告急】【无差】久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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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9-23 21:02: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遇袭本来是件小事。任因久从昏迷中醒过来,除了头疼别无大碍,起身就出了病房打算回家。

忽然间他疑惑地问了阿伟一句:“阿愉怎么不在?”

阿伟愣了一瞬间,把人拉回病房,去找医生。


任因久丧失了部分记忆,包括江湖告急那段时间的事。本来是没什么可担心的,每天都有人要杀他,既然过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活着,当时要杀他的是谁并不紧要。

他就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让阿愉离开,而且据阿伟所说,很长时间没见过了。他看着现在跟在他身边的人,其实他根本信不过,他对自己的做法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敲响了阿愉的家门。

他放阿愉离开,但钱上也并没有亏待,给了几个省心又赚钱的生意,阿愉现在很悠闲,他看着阿愉家附近的好景致,按门铃时几乎有点心理不平衡,他可是还在江湖里劳心劳力呢,他养的手下人倒是过起神仙日子了。

“久哥?”阿愉惊讶得堵在了门口,他轻推了一把,不像是来拜访倒像是来搜查,但阿愉没介意,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我听说了,久哥,你还好吧。”阿愉说。他很不满,他自认没亏待对方,名义上也还是为自己做事,结果出了事连看也没来看。他感到自己没被尊敬,但又意识到阿愉还在站着,“坐啊。”他说,倒好像自己才是这的主人。

“谢谢久哥。”阿愉就和以前一样顺从,他找不到轻视自己的痕迹。只是,他注意到阿愉有些不自在。他心里划了个问号,阿愉听他的话不假,但其实阿愉并不怕他,他们相处了太久了,已经有了种自如的默契。他把阿愉的反常看在眼里,起了疑心,是有什么不敢面对他的?会不会和追杀他的人有关?

他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不露声色地想了一会儿,装作随意地开口:“阿愉,想不想回来跟我啊。”

阿愉愣了,嘴唇颤抖,最后轻声说了句:“谢谢久哥。”


阿伟最近有些不爽,作为师爷,他当然要提醒任因久哪里做的不合理,但任因久是不会认错的,每次僵持的时候扭头就问阿愉怎么看,于是每次都是二比一无悬念地他落败。到了最后事情搞砸,他也只能默默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家大佬。

阿愉走后,这一情况有所改观,但现在,他又回到了孤军作战模式。“久哥你说是,就好像是。”这话听得他想要翻白眼,昧良心的话说出来不心虚吗。

但不爽归不爽,他看着阿愉和以前一样对任因久言听计从,然而任因久已经私下问过他好几次阿愉有没有什么不对,还是好心提醒了句,久哥忘了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猜疑着呢,阿愉你小心点。

但他觉得阿愉知道任因久失忆的事,好像是松了口气。


任因久偶然经过JOJO家楼下,想起阿伟说那段时间自己和JOJO分手了,忽然他就闪过一个念头,阿愉不会是搞了他的马子吧。

这有些难以想象,阿愉跟了他几年,没见过对哪个女人特别上心,难不成真对他的哪个情人动了真心?但他又觉得疑惑,他对哪个情人也没喜欢到那个地步,阿愉喜欢,成全他们就是了,何必把人调走生疏了关系。

他为自己的小气恼怒,不自觉地就找理由开脱。如果阿愉是背着他做的呢,这就带了背叛的意味,不是单纯的感情问题了。他居然越想越气,阿愉从来都是听他的话的,平时越是顺从,忤逆的时候,就越不是小事情。能让阿愉欺瞒他的女人,就能让阿愉做别的事。他毫无证据地脑洞大开,把这毫无根据的猜测和自己被暗杀的事联系在了一起。

他怀疑着这件事,就多了个防备的心思。“你们两个也等我。”他收工去找乐子,吩咐阿伟和另外一个手下也留下,阿愉困惑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等他玩完出来,一眼就看到两个人坐在车里困得东倒西歪,阿愉和往常一样站在楼门口,见他出来立刻看看周围,确定没危险后帮他开了车门。

“久哥,还有什么事啊。”阿伟哈欠连天地问。

“没事了,你们回家吧。”他说,阿伟愣了一下,露出一个不太高兴的表情,但很快就收敛了。他知道阿伟是在心里骂他闲得没事折腾人了,但他也不好说什么,窝着火目送两个人下车走人。

他的火气总得发出来,一时冲动就想要和阿愉把帐算了。“回去做什么啊,见女朋友?”他冷着脸问。

阿愉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也意识到他心情不好,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我没女朋友啊,久哥你知道的。“

知道个鬼,他想,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你是不是搞了我马子啊。“他质问,阿愉诧异地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神色不像作假:”没有啊,久哥。“

话说出来,他就意识到了这猜测的荒唐,阿愉说没有,他就信了九分。但这没法让他心情好转,他的疑惑依然压在心头,“那你为什么走啊,我的错吗?“他直截了当地问。

但他没得到答案,阿愉只说了句“不是,久哥”就没了下文。沉默着到了家,阿愉在车边等他上二楼开了灯,确定家里没事才上车离开。

他瞥了一眼挂钟,已经后半夜了,模模糊糊地又有了个念头,皱皱眉不去细想,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阿愉就来接他时,这念头又卷土重来。他心里蒙了层阴影,明明是比背叛要好得多的猜想,但他偏偏就不开心。

到了雨季,天连日不放晴,他觉得更压抑了。无意间听到阿愉咳嗽,这真的少见。“那次伤得很重?”他问。

“已经好了,久哥。”阿愉赶紧回答。

他听阿伟提起过一句,差点要命的伤势。他心头一热,就问了出来:“阿愉,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了。”

又危险又累,哪有守着生意收帐来得舒服,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一直认为,是他让阿愉走的,而不是阿愉的意思。

“久哥,”阿愉猛地看他,但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留下一句,“我想跟你,久哥。”

阿愉带着墨镜的脸上没有表情,他却有些发慌,有什么东西藏在那背后,让他觉得难以承受。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自己的反常令他害怕,最后他只能归因于他问不出的真相,他厌恶就在他眼前他却破解不了的秘密,这秘密是有关阿愉的,他从来都最放心的人的,这更令他烦躁。

终于,他摆出了架势,逼迫阿愉:“只要你说,我无论如何不会怪你,哪怕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或是你就是不想跟着我了,我都接受,想走想留也随你意。但你如果不说,阿伟,”被他拖过来的阿伟一脸无奈地看向他,“欺瞒是什么惩罚?”

阿伟看了他一会儿,他死不松口,只好叹了口气,掏出帮规来翻。该搞一搞培训了,他想着,听到阿伟说:“断手啊。”

他一把拿过去,这么严重的吗,他心里嘀咕。然后在阿伟关爱智障的眼神下摆出了认真的模样。“断手啊。”他说。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阿愉跪了下来,伸出了手。他哪里能真的动手,和阿伟对视一眼,尴尬地呆坐了半天,最后吩咐先把人带下去关起来。

“何苦啊久哥,你知道阿愉不会害你的啊。”阿伟抱怨。

“他有事情瞒我啊!”他说,“到头来我发现我根本不了解他啊!”

“你也有不了解我的地方啊!”阿伟困惑于他这件事上的怨念。

“你有什么我不了解的,喜欢看古惑仔嘛。他自己的时间喜欢做什么,我不知啊。”

“……他哪有什么自己时间,白天跟你,晚上也要到半夜。”

阿伟说的没错,他叫阿伟滚蛋。


想来想去,他去探望了阿卓。

“没想到久哥你这么快又来看我!”面对阿卓的兴奋,他有几分歉意,他记不得自己来过了,而在那之前,他很久没来了。

“阿愉他……”他说,但被阿卓打断了:“我听说了,他重新回去跟你了,他在你身边我才放心啊!”

“……他有事瞒我啊。”

“不会吧,”阿卓完全没把他的话当回事,“阿愉最听你话了。”

“我一开始怀疑他睡了我马子……”

“不会啦,阿愉对女人没兴趣的!”

他僵住,他知道阿卓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但他想起了一些事。


悻悻地回了家,去开地下室的门,心里想把人搞回来折腾这一通干什么,现在又是多尴尬。

想到自己的那些猜疑和说出的威胁,就又有些歉意。阿愉正百无聊赖地坐着,见他进来赶紧起身叫久哥。

所有的热切都藏在了敬意下面,如果不是阿愉对他说,他又哪里能猜到。“怪我吗?”他问。

“没有,久哥,我的确瞒了你,”阿愉说,但他察觉到,不是没有委屈的,但很快就又带了恳求,“久哥你怪我可以,但让我跟你吧,我担心你。”

他喉头发紧,没说出话,就算是默许了。


阿愉是不知道他想起来了的,也就不会怎么受尴尬影响,说话做事和以前相差不大。而他暗中观察,清楚真相后,会发现一些曾经被忽视的东西。比如以为他没有注意时,墨镜下投过来的视线,大多数时候是安静的注视,但偶尔还是会流露出欲望的炙热。

他只是在车上小睡了一下,车停时就醒了,但困意未消,依然闭着眼睛。“久哥。”阿愉叫他,他没回应。他能感受到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安静了一会儿后,他听到了越发粗重的呼吸。他怕睁眼与对方视线相对,让隐秘的情欲无所遁形,就一直闭着眼睛装睡。没过一会儿,车门开了,又尽可能轻地关上,周围没了声响。

他疑惑了一会儿睁眼看去,阿愉站在车下抽着烟,他在车里呆了多久,阿愉就在下面站了多久,一直留意着四周,连看都没敢向车里看过。他终于下了车,阿愉听见声音看过来,欲望被克制到只还剩一丝余烬。

他有时会疑惑,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他去会情人,和往常一样吩咐:“阿愉,你等我。”

“是,知道了,久哥。”他听阿愉的回答,干脆利落令他觉得惊讶。他和情人纠缠,脑子里却止不住在想阿愉此时会是什么感受,他试图设身处地,只觉得阿愉对待自己几乎是残忍。草草结束下楼,再看到站在车下等他的阿愉,竟想到可能是因为早就习惯了压抑情感才能如此平静,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再度遇险,就好像回到了那天晚上,阿愉把他护在身后,他心底起了恍惚。他们藏在角落里,“久哥。”阿愉叫他,没了墨镜,直接拿湿漉漉的眼睛看他。他这才觉得阿愉其实单纯得很,平日里戴着墨镜凶神恶煞,其实闲着没事总爱安安静静读些东西,骨子里好像个学生仔,和那个好听得有些文艺的本名倒是很相称。

但是又没了下文,阿愉垂下了眼睛,对他说了句:“久哥,我去了。”起身就要往外冲。

他顿时火起,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握住手腕把人拽了回来。“去什么去啊!不要每次都不等我说完就去拼!”他说,阿愉对着他的训斥手足无措。他看着对方的模样,气就消了,但语气还是很差:“这时还要瞒我?”

阿愉喉结动了动,眼睛里水光划过后又暗淡了下来,摇摇头:“有些话……死也不应该说的。”

他想起了阿愉对他说,我怕我不说,就没有机会了。阿愉是决定了为他去死的,唯一的不甘心,就是想让他知道隐忍了那么久的爱意。但现在,连这点不甘心,阿愉都放弃了。什么都不图,什么都不求,他忽然就心疼了。

“不就是你喜欢我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阿愉睁大了眼睛,他看不得眼睛里再出现恐慌,把手机扔了过去:“打电话叫人来帮忙啊,你拼什么。”

然后他们蹲在藏身处,外面两拨人已经打成一团,谁也没出去管。他心跳有些加速,脸颊发烫,阿愉不时地看他一眼,却不敢说话。终于他想起一个紧要的事情,开口问:“你想怎么做啊,搞我还是被我搞啊。”

阿愉动了动嘴角,像是笑又像是哭,眼睛却是亮的,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久哥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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