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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诚】乡村淫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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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9 20:05: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多年以后,仍有村里的老人会说起那场婚礼。新娘虽然双亲早逝,但伯父宠爱,在长辈的支持下将家里家外打理得井井有条,如今招了男人入赘,俨然要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结婚那天,张灯结彩,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来贺喜,连地里的长工都被请来吃喜酒。那年是个丰收的年头,那天秋高气爽,没有丝毫阴霾的影子。如果一定要找出个不和谐,可能就是新娘那不成器的哥哥,坚持要帮妹夫挡酒,喝的醉醺醺,搂着妹夫不放,害得新郎不得不先送他去休息,留新娘一个人敬酒。哥哥还没成亲妹妹先招了赘,明摆着在家产之争中已经一败涂地,在众人看来,这一番兄友弟恭的表演未免太夸张了些。

所以当第二天清晨新娘和一大笔钱一起失踪的消息传来,一些人坚信她是被自己的哥哥害了,即使后来证实她还活着,他们依然相信她是被哥哥和丈夫骗了,才抛弃了这么大份家业;另一些人则宣称,兄妹俩根本就是一样的人,心术不正,罔顾伦常;还有一些人,看了故事会里的聊斋新编,学会了种新说法,他们说,这兄妹俩都是被那男狐狸精勾了魂去了。


回到旁人无从知晓的那一夜,乡间小路上,争夺家产的兄妹俩牵着手急行,阿一走在前面,阿雪跟在后面,只有极少的人或许还记得,曾经兄妹俩就是这么拉着手在村里村外疯跑玩耍。不能怪他们健忘,转眼间女孩已经长大成亲了。而他的新婚丈夫走在一旁,身影在树木的阴影下时隐时现,安静如同鬼魅,以至于他踩到石头差点摔出路外时,阿雪都没有来得及反应。阿一一把拽住了他,把他拉到了路中间,三个人一起走在月光下,没了白日演出时热闹的观众,他们像走在了另一个世界。

可路总有尽头,转过一个弯,车站出现在眼前。他们停在了车站灯光的边缘,一半真实一半虚幻,阿雪和方龙就拥抱告别时,一半在想,回去吧,她已经活过了好多年,当然可以和喜欢的人再活好多年,她真喜欢阿就啊,见他第一面就喜欢;可另一半,她穿着阿一买给她的都市时兴女装,就仿佛阿一包裹着她,而回去她就要脱下来,掌心的温度就要再次消散。在挣扎间,阿一说车要到了,方龙就松开了她,皮箱递到了她的手里。

阿一说等等,拽过方龙就的手,摘下了今天刚刚戴上的金戒指,塞进她的衣兜,又从自己身上取出枚一模一样的。“真的你拿着,万一缺钱了当了用,假的不仔细看别人看不出来。”阿一对她说着,给方龙就戴上赝品。两个人侧身对着她,月亮爬上树尖,在那一刻将两个人从车站灯光中完全拖了回去,阿就的白色西装在月光下更加洁白,几乎晃了她的眼睛。她眨眼的瞬间,阿一握着方龙就的手轻抚过戒指的拇指掠过了她的心上。她知道自己该走了。

她紧紧拥抱阿一,阿一拍了拍她的背,他们总能懂得彼此,这些年他们在每一次对视每一次擦肩而过中沉默地交流。只是此刻,她久违地感受阿一的怀抱,那些不能拥抱的日子全部变成虚度。回去的念头烟消云散,她一定得走。“哥,照顾好他。”她在阿一耳边轻声说,阿一抱着她没有说话,他们安静地达成了共谋。

他们目送她走进车站,汽车来了又走,夜色复归平静。“抄近路回去吧。”阿一说,他们走进了树林,月光只剩下零散的斑点,方龙就的脚步渐渐迟疑,阿一握住了他的手,带着他跨过一道道树根和沟壑。他们说他是不知来路的神秘人物,但在黑暗中,阿一才更加神秘,仿佛被林中的动物灵魂附体,轻盈地在树木间穿梭,却又走得并不快,就这样牵着他游荡了好久。他的戒指甚至都被握热了,那枚不知来历的戒指,在那个夜晚,他差点真的以为他是被套上了传说中的妖物法器,而他将被带到密林深处的某个洞穴。可最后他还是回到了洞房,他和阿一在燃烧着红烛的桌子旁坐了一会儿,他们都在适应阿雪的离去。远处传来鸡叫时,阿一走了,白昼总要到来,观众将重新上场,他们的戏还要继续演下去。



兄妹俩的伯父一大早就被从被窝里叫起来,说阿雪跑了,账房里的钱匣也被砸了锁头拿空了。在他穿好衣服前,整个村子里已经传开了,跑来看热闹的,跑去车站打听消息的,还有村外树林里找尸体的,全村内外鸡飞狗跳,丢尽了他的脸面。他带着兄弟和子侄赶到阿雪家,把阿一拖到了祠堂,然而打了一顿,什么都问不出来,从长凳上下来后,一如既往地跪没跪相,瘫在祖宗牌位前,看得人更加火冒三丈。

“不要以为你把她哄走了,家产就是你的了!”他说,让阿一死了这条心。兄妹俩父母死的早,家业一直由他代管,这些年没少被人背后议论,说他要占为己有。他对钱财没企图,但是这个家要像个样,要懂得礼数,要知道尊重长辈的意见。所以他宁愿让阿雪管家,女人能翻出什么花样来,入赘的外人更不必说。他以为婚礼一过,日子就安稳了,谁能料到出了这么大的变数,他真恨不得打死这个孽种算了。

“阿雪可能是自己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几个人这才想起方龙就的存在。祠堂的两侧座椅,长辈们坐了第一排,小辈们在前面按着阿一,于是只剩他孤零零地坐在后面。他还是穿着昨天结婚时的白色西装,显得格格不入。入赘的女婿本来就是外人,结婚当晚老婆又跑了,这样的奇耻大辱让他可怜到令人鄙视的地步。伯父的满腔怒火蔓延到了他的身上,女人都看不住,亏他还以为这个男人讨得了阿雪的喜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她自己怎么买的票?谁帮她砸的锁?”他怒斥方龙就的蠢话,有其他人小声提醒了他一句“也有可能是别人”。

他从怒火中冷静下来,环顾众人,发现所有人全是一脸茫然的表情,原来到了祠堂后的拷打逼问只是听了他的吩咐,他们根本就没有像他一样,立刻就意识到今早的局面全是阿一捣的鬼。“或者,去林子里找找看。”他的三弟小心地提议,他说胡扯。阿雪被杀了埋在林子里这种鬼话,他连听都懒得听,这群人脑子里只能装下争家产,就爱看别人争个你死我活,所以这兄妹俩骗过了他们。但他们自小在他眼皮底下长大,他们骗不过他,他们从没真正对立过,他甚至经常怀疑,这两个人在密谋造他的反。

“不可能是他劝她走啊。都没怎么见过他们讲话。”三弟还在劝他去找尸体,他让他闭嘴。不说话能说明什么,就像他老婆说的:“阿雪操心着这个家,阿一是一点用都没有,平时两个人都没话可讲,结果赌场讨债的追上门,拿自己首饰帮他抵了赌债,要我说,让他们把他打死算了。”但她毕竟不像他这样了解这对兄妹,她认为阿雪是心软,“总有被逼急的那天,你等着吧。”她说。而他在心底冷笑,阿雪这个黄毛丫头,表面上对自己哥哥不理不睬,实际上惦记得很,说不定哪一天,连他的钱都拿去给她哥哥。他可忘不了当年兄妹俩还总在一起的时候,成天厮混不成体统,他罚他们跪祠堂,第二天早上去了一看,竟然抱在一起睡着了,阿一的衣服都脱了盖在两人身上,阿雪就依偎在他赤裸的怀里,醒来时看到他的眼神,像一对被捉奸在床的狗男女。要不是他管得严,两个人早就不知道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然而他管得了阿雪,管不了阿一,成年后的男人愈发难以管束,他毕竟要掂量掂量狗急跳墙的风险。甚至他和阿雪在账房讲话,阿一就敢大摇大摆闯进来拿钱去赌,酒气醺醺的男人眼神迷乱,他不敢拦,阿雪根本不会拦,在匣子已经被拉开钞票就要被拿出来时,刚成为账房没几天的方龙就抄起镇纸砸在了男人手指上,令人胆寒的闷响伴随急促的痛叫,阿一捂着手指的同时,他和阿雪目瞪口呆,而方龙就一如既往地板着脸,啪得关上匣子,将镇纸扔回了桌上。

那天,阿一吸吮着通红的指节,盯着方龙就,然而对方早就无视了他,继续说账目,过了好一会儿,阿一露出个含义不明的笑容,退了出去。他将那笑容理解为挑衅。也就是那天,他心里允许了阿雪对方龙就的好感,阿雪纵容着她哥哥,那就总要有个绝不纵容的男人把她拉回正轨,等结了婚有了孩子,自然就为丈夫孩子着想了,方龙就再帮忙煽风点火,兄妹俩早晚要彻底断绝关系。

回到此时,他再次看向方龙就,男人阴沉着脸,独自坐在椅子上。老婆被自己厌恶的大舅哥鼓动跑了,这令他鄙视的奇耻大辱,突然有了价值。他觉得自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惹出的怒火,多少有些不理智了。这样挺好,方龙就和阿一一定更加水火不容,而等阿雪被抓回来,名声也会一落千丈,他只要控制住方龙就,兄妹俩对他的反抗就再也不足为惧了。

他让阿一跪在祠堂反省,锁了祠堂,命令大家先回家,再做商议要怎么找到阿雪。众人散去,只剩方龙就独自一人,没有依靠的外姓人,控制起来易如反掌。他缓和神色,用长者的口吻安慰道:“阿一不管事,阿雪又不在,家里的事现在要靠你了,我一定支持你。不要担心,我们肯定会把阿雪找回来,好好教训。”

“多谢伯父。”方龙就说,没有说一句担心阿雪的话,也没为阿雪求情,多少在他意料之外,面对他诧异的目光,方龙就缓缓地露出个嘲讽的笑意,柔和的五官显露出一种冷酷。这男人根本不爱她啊,只是为了她的家产,那就更好办了,他拍拍方龙就的背,并肩往回走,心里是谈成一笔好生意的舒畅。忽然他想起,方龙就是阿一捡回来的,他说这病得半死的男人肯定有麻烦快赶出去,可兄妹俩偏要和他作对,把人留了下来。

他差点笑出声来。他是几个兄弟中的老大,他就是这个家族的大家长,反抗他的后果,就是自掘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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