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告急】【久愉】疼痛

萧斯年

“久哥，我错了，你别生我气了。”



临睡前，阿愉第四遍重复这句话，他没理。他话都没说完就冲出去送死这种事，阿愉不是第一次干了，但他是第一次这么生气。以前这么做也就算了，都做他的人了，还是连招呼都不打就要去拼命，要是真回不来了，他今晚面对空荡荡的屋子，这觉怎么睡。



他生气归生气，没打也没骂，也没说不让阿愉上床，是阿愉自己杵在了床边。随便吧，他干自己的事，把阿愉当成了空气。



良久，阿愉动了，弯下腰单膝跪地，又屈下了另一条腿，“久哥我错了，你别生我气了。”阿愉跪直身体说道。



“……”



他本来没这意思的，他不爽，睡醒之后就好了。可阿愉这顺服的样子勾起了他的邪火，“皮带。”他命令道。



皮带递到了他的手上，他对折起来，示意阿愉转过身。阿愉跪着背对他，他一言不发地等待着，他确定阿愉能懂他的意思。果然，过了半晌，阿愉缓缓地弯腰，先是跪趴在了地上，又是一会儿的停顿后，上身贴地，屁股抬了起来。



他没再难为阿愉，自己动手扒了阿愉的裤子，阿愉的手指抠进了地毯，缩缩脖子把脸埋了起来，但高高翘起的屁股没有动，赤裸着在他手边，他真想捏上一把，就像他在操阿愉时喜欢做的那样，把两团臀肉揉圆捏扁。



他决定他可以忍一忍。他举起皮带抽了下去，留下一道红痕，阿愉的皮肤并不白，所以红色并不鲜艳，而是暗红色，更像是熟透了的颜色。他接二连三地抽打起来，皮带接触皮肉的声音冷酷无情，令他充满了征服感。阿愉微微颤抖，但安静的承受着，只有蜷起的脚趾暴露了疼痛或者是羞耻。



在整个屁股都覆盖了深红色的时候，他扔掉了皮带，握住发烫的臀瓣。他没碰别的地方，仿佛这就是阿愉的全部一样，“上来！”他命令道，阿愉到了床上。“握住床头！”阿愉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床头的栏杆，背肌因此而隆起，让人更清晰地体会到肩膀有多宽阔和结实。



但这样高大的男人却趴在他的身下，手像是被绑住了一样，在他侵入时没有移动分毫，后穴吃力却努力地将他全部吞下，他动一动，便收缩，细密地将他包裹，可能是因为疼痛的本能反应，他再动，这次收缩没有那么急，温柔绵长地含住了他。阿愉的腰臀收紧了，维持着含着他阴茎的力度，紧绷起来的屁股更能看出鞭打过的痕迹，臀尖高肿，泛出些许的紫黑色。



他补了一巴掌，阿愉猝不及防，哼了一声，但很快安静了。他当然知道阿愉疼，但看着阿愉忍耐的模样，他满足极了。他的愉悦找不到其他方式宣泄，他紧紧拥住阿愉，挑逗着揉捏着，把人操得更狠，让人又疼又爽，却又得不到解放。阿愉的乖顺令他更加兴奋，他射了出来，还觉得不够，“硬着吧！”他压在阿愉身上，握了握阿愉的阴茎，在快要到达高潮的时候松开了手，残忍地说道。



第二天早上醒来，睡眼惺忪地贴近阿愉，伸手触碰阿愉的阴茎，阿愉扑棱一下，阴茎立刻硬了起来，在意识到是他后，又躺好了。



“真没射？”



阿愉偏偏头，仿佛枕头是沙子做的，可以埋进去。他再次感受到满足，但在清晨，他的欲望还不是很强烈的时候，愉悦就都化成了爱怜。冷酷的男人在他眼里变得又像男孩又像小狗，他已经打过了，现在就该好好哄一哄了。他抱着揉着，让人释放在了他的手上。





他现在知道了，阿愉要是真出事了，他还睡什么觉。



阿愉趴在家里的床上，背上的伤口缝合过了，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血流了一堆，嘴唇发白，安静地趴着。



他问要喝水吗，阿愉不喝，问要吃点什么吗，阿愉不吃。他可以去隔壁洗洗睡了，但他在床边看了阿愉一会儿，还是坐到了床上。



“行了，睡吧。”他说，拿起了报纸打发时间。



半晌，阿愉动了动，手指小心地勾他的手指。他握住了阿愉的手，阿愉的脑袋凑过来，嘴唇几乎贴在他的手背上，呼吸先是颤抖着打在他的皮肤上，紧接着平稳了下来，阿愉睡着了。



蜈蚣一样的伤口狰狞地卧在阿愉背上。阿愉向来能忍受疼痛，能被他碰一碰，就像得到了莫大的安慰一样，心满意足了。



阿愉在床上的忍耐让他愉悦，但此时阿愉为他忍受着更大的痛苦，他半点满足感都没有了。他想，他早就该知道阿愉愿意为他忍耐的，为什么他在床上还偏要去证明呢。



他帮阿愉擦身体，屁股上还带着他最近一次留下的青紫伤痕。“疼你要说。以后不这样了。”他说。



阿愉耷拉了脑袋，好失落。久哥是想对他好，他该开心的，可那种让他欲罢不能又难以启齿的快感，没有了。



它陪伴了他太久了。他还在隐藏对久哥的欲望时，不论美梦中如何幻想，但他深信久哥是不可能和他像寻常情侣一样在一起的。在最痛苦的压抑中，他绝望地想，不做情人，连炮友都可以不做，要是久哥能把他像奴隶一样使用也好。他幻想久哥知道了他的欲念，勃然大怒，把他压在身下狠狠惩罚。在想象中，他得到的只有疼痛，他被禁止得到满足，可在现实中，他却感受到极致的快感，在黑暗中哀求地喊着久哥射出来。



后来，他和久哥在一起了，可这幻想却没有褪去。他不会说好听的话，他不会哄久哥开心，久哥对他生气，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劝才好，只有在承受久哥给的疼痛的时候，他的爱意才找到表达的出口，而这宣泄又化作了快感，让他又疼又爽，偷偷贪恋。更何况每次他忍受着的时候，他感觉久哥是明白他的心意的。久哥打完他，又会抚摸他亲吻他，一反常态的亲昵，他甚至觉得是在宠爱他了。



没有了。可久哥对他好他不要，偏要讨打，他失落中又多了几分厌弃。



“怎么了？”



久哥问他，虽然皱着眉，但他察觉到背后的关切。他真是不识好歹，他羞得要抬不起头来了，“说话。”久哥推他的脑袋，又把他的脸扬了起来，像是一下子又被暴露在了阳光下，他无法躲避，只能自暴自弃。



“久哥，我喜欢被你打……我错了。”他说。



“……认真的？”



“久哥，我会爽。”他坦白。



“……你不早说，”他没等来久哥的异样眼光，久哥嘴上怪他，反而和他拉近了距离。他怀疑要不是他伤着，久哥就要扑到他身上了，“那不就好办了？”久哥捏了把他的屁股，他的阴茎立刻又要抬头，他老老实实趴好装死，才平复下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久哥问他，他说很早就开始了，然后久哥又问他：“你都想过些什么？”



那太难以启齿了。但久哥笑着推他，语气中的暧昧令他难以抗拒。“说啊。”久哥催他。



“就，打过之后，随便使用……不让我射，我求了也不准……但你射在我里面……说我服侍的不好，罚我跪……还要夹好……”



“行了行了，你打住吧。”他本来在紧紧盯着枕头，抬眼捕捉到久哥匆匆起身，去了卫生间。过了半晌才回来，呆在他的身边，泻火般扯了扯他的耳朵：“等你好了的，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