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社会】【乐D】驯养

萧斯年

他已经在这暗室被关了许久。铁门打开，高处的亮光让他觉得刺眼，一道身影伫立在那里，他听见阿乐柔和的声音：“上来吧。”

台阶很陡，他握住扶手，一步步向上爬。仅剩几步的时候，他停住了，阿乐站在上面，垂眼看他，他的脚趾勾起，脚底铁制台阶的凉意提醒了他的赤裸。他的余光瞥向两侧，悬空的台阶下是一片暗色，他的神经绷紧了，死死盯住了阿乐的皮鞋，防备着自己被踹回黑暗。

“怎么，还想回去？”

阿乐悠闲地退了一步，门没了遮挡。他曾在黑暗中长久地盯着这扇门，如今这空荡的出口和他幻想中一样。诱惑太大了，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了外面。

“坐吧。”光线刺眼，他流出了眼泪，阿乐去拉窗帘，声音平缓，没有丝毫嘲弄的意思，像是请他来家中做客。可他打量着布艺沙发，粗糙的花纹烙在他赤裸的皮肤上的麻痒幻觉浮现，他没有坐。

阿乐回来，手里拿着他的衣服，他接过来，还没等穿上，门铃声响起。阿乐去开门，全然不顾他还立在房间中央，他仓皇趴在了地上，蜷缩在沙发旁。来的人居然是长毛，可他不敢求救，他满身鞭痕和淤青，性爱的痕迹也无法完全被水冲刷掉。

阿乐走了回来，他紧张极了。阿乐站在他的身旁，裤腿甚至贴着他的身体，用从容的姿态打发走了长毛。他松了一口气，正要起来，只见阿乐垂眼看他，阴影像山一样压下来，他的呼吸和身体一起滞住了。他磕磕绊绊地起身，他们站着对视，可他知道，他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阿乐把衣服还给了他。他甚至已经不习惯衣料的触感，他没有像想过的那样夺路而逃。阿乐伸手，触碰他的脸颊，在他的瞪视下露出个微笑，手指向他额角滑去，揭开了他伤口上的纱布。

阿乐搭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了沙发上。换药，重新包好，阿乐专注地动作着，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的伤口不是对方弄出来的了。

“回去记得每天换药。”

“你放心让我回去？”

“你会跑吗？”阿乐笑着问他，温柔好似调情。他却浑身战栗，逃离失败后笼子中的记忆让他恐惧，可欲望早就习惯了和疼痛相伴，他硬了。

他来不及为自己敏感的反应恼羞成怒，阿乐已经把他压在了沙发上，手伸进他的裤子，套弄起他的阴茎。他呻吟出声，阿乐看着他，他第一次在亮处看见阿乐与他做爱时的神情。不是在报复，也没有嘲弄，阿乐眼角含笑，几乎像是在温存。

阿乐是喜欢他的吗。这个念头给他的屈从披上了层温情面纱。他不是怕了，他只是……接受了。

即使在地下室，阿乐需要死死地握着他的腰将他钳制住的时候，性器的侵入也是极力避免弄疼他的。如今他已经适应，只剩下灭顶的快感。他攀住阿乐希望能进到更深，这姿势接近于一个拥抱了。

“我真怕你跑，”阿乐的手抚摸他的阴茎，凑近他的耳边，声音轻柔缠绵，蛊惑他的心神，“把你锁起来好不好？”

配合着问题，阿乐不动了，他被吊在了高潮的顶点。几经挣扎，理智落了下风，“……好。”他说。他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可屈辱和恐惧马上淹没在了欲望的浪潮中。

那天的结束，他躺在沙发上，没能得到释放的阴茎硬得发疼。阿乐什么都没说，可他不敢碰，看见他放在一旁的双手，阿乐满意地抚摸过他的头发。可紧接着，他的下身剧痛，他想要拦住阿乐掐住他的性器的手，但阿乐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像钢铁一样强硬。阿乐的神情平和，然而力度几乎要折断他的手腕，箍住他阴茎的手也在持续发力。他越是挣扎，就越得到疼痛的训诫，他再一次败了下来，躺好身体，咬牙忍受痛苦。

他的手腕被松开了。他的阴茎被一把掐软，他甚至来不及蜷起来，金属笼将他牢牢锁住。他在疼痛中生出快感，快感又带来绵长的疼痛，他早已分不清这两者，就好像阿乐爱抚他时，他分不清自己是恐惧还是依恋。

那天阿乐送他回家，没对他做任何要求，可他躺在他那熟悉的床上，他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阿乐不在意他在生意上耍心机，不在意他的当众挑衅。他第一次像过去一样对着阿乐发脾气，脏话说出口，心便颤了一下。笼子提醒他自己的身份，他泄了气，晚上去阿乐家，满心忐忑。他不习惯于求饶，因为求是没有用的，只能让人踩他踩得更狠。他犹豫良久，软着声音叫了声乐哥，却立刻尝到了近乎被纵容的滋味。阿乐不计较他的忤逆，甚至操他时，比以往更加温柔，看着他的神情几乎是爱怜。

阿乐做过那么多，居然不是要他的百依百顺。他唯一不被允许的，只有和女人纠缠。

舞厅的小姐和以往一样在酒里下了催情药，以为他会照例留下来找人快活。他的阴茎在笼子里涨得发疼，阿乐坐在他的对面，神色如常。他在对方上卫生间的时候跟了过去，确定没人后，挤进了一间便池。

“给我解开吧。”他说。阿乐看他，眼神毫无波动，这罕见的冷酷，却令他们更像是寻常情人，对方在为他曾经的放纵而不爽。“乐哥，行行好，要疼死了。”他自觉理亏，哀求道。

阿乐盯着他，解开了皮带，他看了一眼，又看向阿乐的脸，知晓了对方的意图。他浑身战栗，说不清是兴奋还是羞耻，而阿乐姿态坚定，他终于再次妥协。他跪了下来，蜷在卫生间狭小的空间内给对方口交，不停的有人进出，每一次有动静传来，他都会紧张，却反而收紧喉咙。终于阿乐抬手扣住了他的后脑，这给他带来不适的动作，和对方刚刚的冷眼旁观比起来，却更有温度，他一边干呕，一边却放松了下来。

阿乐射进他的嘴里，扶他起来，恢复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却又带了些许责怪，将他按在了墙上。阿乐侵入了他，酒吧卫生间晦暗迷离的灯光让气氛更加的炙热。他知道，肉体撞击的声音可以被别人听到，只是那些人不会在意，可他又羞耻又刺激，阴茎的疼痛持续地折磨着他。

“记住这疼。”阿乐轻敲金属笼，没有放他出来的意思，这吃醋一般的惩罚，却让这场性事前所未有的暧昧。阿乐的呼吸喷在他的耳边，在高潮时，似乎有什么摩挲过了他的脖颈，像是个轻吻。

他们一起回到了座位上，又有女人想要凑上来，被他推开，余光瞥见阿乐的微笑。“我和乐哥有事，先走了。”他说，没人知道他们刚刚做过些什么，只是目送他们离开。这些日子，所有人都知道，和联胜的两位大佬亲如兄弟。

“回家吗。”在车上，阿乐问他。他忽然被什么触动了，他忘记了阿乐家的地下室，同意了和阿乐回那个表面上宁静祥和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