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她?” 看到那具尸体,Victor睁大了眼睛,胸膛因为惊骇而剧烈起伏。他的造物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伤疤遍布的扭曲面容让人无从分辨表情:“塑材,记得吗?只是塑材,你得遵守诺言。” “不。” 他转身欲走,怪物几步就追上了他,有力的手掌扼住了他的喉咙,他的生命被掌握在他的造物的手下,而他只能汲取有限的空气不至于让自己窒息。 “为什么!你要遵守诺言,给我一个新娘!” “你……你不会理解,她是个朋友……我不会,杀了我吧!”他想或许今天就是他的终结,恐惧的同时也有一份释然,在他这疯狂的一生的最后,他终于没有再一次犯错。 他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但颈部的钳制松开了一点,空气涌了进来,维持着他的生命但也仅此而已,他被吊在生死的边缘,眼前半明半暗,他听到了对他的诘问,仿佛是上帝在借他的造物之口对他进行审判:“那我呢,我是什么?” “你是我的错误……傲慢是我的原罪,上帝啊,请你宽恕我的罪恶……”恐惧和悔恨在他的内心糅杂,产生扰动的反应,让他阵阵恶心,生理性泪水止不住的溢满了眼眶。他喃喃地忏悔,却被粗暴地打断,怪物嘶哑的吼叫就像受了伤的野兽: “错误!只是错误!你说这是错误!”怪物咆哮着,不停的重复着,他掐着Victor的脖颈摇晃,就像是动物在撕扯自己的猎物。 他开始更贴近Victor最初的想象了,低等的机械的生物,心智缺失,残暴可怖。 忽然间,怪物却像是被灼烧了一样松开了手,Victor剧烈地呛咳,在求生的本能下他在来得及思考之前就手脚并用的推搡着怪物,跌跌撞撞的逃向门口。 就在他快要成功时,阴冷的气息重新从背后传来,冰冷的大手拉住了他的衣服,让他摔了回去,重重地落在地上。怪物却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右手,可怖的面容上有几分困惑,他用左手食指在右手的手背上摸了一下,然后舔了舔手指,他看向Victor:“咸的,你的眼泪,那很烫。” 他向Victor走过来,Victor在惊惧之下甚至无法后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怪物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手扶上他的脸颊,他挣扎了一下,就被狠狠掐住了下巴,与之相反的是,另一只手摩挲过他的眼睛,鼻梁,最后停在他的嘴唇上轻轻抚摸。 “你们,都很温暖,我不一样,”他可不觉得,他觉得浑身发冷,坐在地上要被冻僵了,怪物却反复地抚摸着他,“我没这么做过,我只是看见过。” “看见什么?”他的声音都在发抖,但他想发问,或许是他那该死的好奇心又在作祟,或许是怪物声音里的什么东西。 当冰凉的嘴唇吻上来的时候,Victor瞪大了眼睛,于是那张恐怖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他只好闭紧眼睛,黑暗中他甚至能觉得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在炸裂。冷冰冰的扭曲的嘴唇紧贴着他的,而他身体僵直,大脑一片空白。或许他有挣扎,但在他的造物的力量面前不值一提,他被推倒在冰凉的地上,等他找回一丝理智的时候,他的大半个胸膛已经裸漏在外,而怪物的手正不带一丝感情的在他的身上逡巡,就像他当年冷静的检验着自己从死尸上切割下来的塑材一样。 “停下!”他无谓的反抗着,但即使是他自己都很清楚,这并没有意义,他从来没这么清醒地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他只希望在所有的事情发生之前,他也是这么清醒的意识到他的实验的恐怖后果。但一切都太晚了,怪物俯下身来,一边撕咬着他的皮肤一边解开他的腰带,他快要冻僵的身体感受到了鲜血的热度,又被舔舐走,只留下伤口热辣辣的刺痛。 “我见过他们这么做。”怪物仿佛在自言自语,他脱下了Victor的长裤,抬起那修长的双腿,一只手抚摸着他后面的入口,“这里,我见过他们做过。” Victor拼命地摇头,他的金发散乱,在极端的恐惧下面颊居然出现潮红,他的双腿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短暂的摆脱了怪物的控制。但这种抗拒终于惹怒了怪物,他重新扑上来,跨坐在Victor的身上,给了他的创造者一记响亮的耳光。 如果不是正躺在地上,Victor怀疑自己的脑袋会直接偏转一百八十度,他甚至能看见自己鼻腔里喷出的鲜血散落在灰尘扑扑的地上,他还没来得及对此做出反应,下一秒,他的双腿就被大大的打开,直至肌肉产生撕裂般的疼痛,他为此发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哀嚎。 而怪物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睛里半是困惑半是喜悦,他说:“我感受到了。” 在怪物露出自己的阴茎时,Victor知道了他的意思,也知道了自己的实验是多么的成功,他的造物甚至可以像正常人类一样勃起。怪物来到了他的入口,却发现那里紧涩到无法进入,焦躁让他下意识地加大手掌的力度,Victor觉得自己的腿骨爆发出剧痛,同时整个人几乎要被撕裂成两半。在绝望中Victor终于妥协,他能做的只有减少可能造成的伤害,他揉了揉眼睛,颤抖着开口:“你需要扩张……啊——” 他甚至没能说完,冰凉的手指就进入了他的后穴,在干涩的甬道里搅动,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他只是被草草的准备着,仅仅是为了容纳怪物勃起的欲望。在手指抽出之后,他甚至没有喘息的时间,就被更加粗壮的阴茎直接填满。他想自己肯定还是被撕裂了,剧烈的疼痛让他握紧双拳,他极力想保持安静,但身下大力的抽插带来不停歇的疼痛,让他的呼吸都是破碎的。Victor紧致又灼热的甬道却给怪物带来了极致的享受,他见过那对夫妻做这样的事情,但他从没想过这样的快感会降临在自己身上,他的创造者在他的身下呻吟哭泣,但身后那处却像有生命一样蠕动收缩,紧紧地包裹着他,他抚摸着Victor笔直的双腿,平整光滑,就像是Victor家中那些上好的丝绸,而且这很温暖,Victor的蓝眼睛被泪水浸染的更加澄澈,涣散地注视着他,他甚至能看见那双眼睛里自己的倒影。他不停的冲撞着,让Victor的呻吟越来越大声,他想Victor会喜欢这个,虽然他的创造者看上去并不舒服,但他见过那对夫妻做这个,他知道Victor会享受这个,像那个在男人身下呻吟扭动的妻子一样。 这太痛了,Victor不能说他毫无快感,但撕裂的疼痛让那细微的快感不值一提,他本来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已经痛到麻木,但总会在新一轮的顶撞中体会到越发鲜明和极致的痛苦。他想他或许会被活活操死在这里,他裸露的后背也不停的在地面上摩擦,或许早就鲜血淋漓了。这是比死还要痛苦的惩罚,让他被他的造物一次次残忍地贯穿,就像最不值钱的娼妓一样去取悦一个恐怖的生物,而他得到的快感甚至不足以令自己勃起,施虐者更不会施以丝毫仁慈。他的造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施虐欲中,冷冷地审视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每次他想闭上眼睛,都会被一通大力的顶撞打断,让他不得不睁着眼睛接受一切凌辱。最后精液被射进他的体内,他感受着那些液体从他暂时无法闭合的入口流了出来,剧烈的羞耻感让他浑身颤抖,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件被打上了标记的东西一样,这太超过了。他动了一动自己的腿,疼痛瞬间炸裂开来,他发出了一声呜咽,和疼痛一起席卷而来的是愤怒和憎恨,他后悔过,愧疚过,但现在,他对于自己的造物唯一的感情就是厌恶,他的老师没有说错,心智不全,极端残暴,他造出了一个不该出现在世界上的生物。 他模糊地记得怪物又开始用双手和嘴唇探寻他的身体,但他太冷了也太疲惫了,那些触碰似乎开始变得像羽毛一样轻柔。然后他感受到自己被抱了起来,怪物带着他穿过回廊,轻车熟路地进入了他的卧室,这太恐怖了,他不知道他的造物是在自己的家的周围隐藏了多久才会对这里如此熟悉,如果是这样,他的父亲,家里的仆人,还有Elizabeth,他们都处于危险之中。 他被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一杯水递到了自己嘴边,他急切地喝了下去,又呛咳了起来,一双大手胡乱地拍着他的背,他想强打起精神,但黑暗还是向他袭来,他太累了,只能放任自己暂时进入梦乡。 他闭着眼睛,保持着不动,这样就感受不到疼痛,他就可以欺骗自己这一切都是场梦,但当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身影打碎了他全部的幻想。 他的造物正坐在床边,扭曲的面容在昏暗的烛光下越发狰狞,怪物正看着他,在发现他醒了之后立刻靠近了过来,从他的眼睛到鼻梁到嘴唇开始抚摸,就像今天那场噩梦开始前那样,缓缓地玩弄他,怪物又一次阻止了他的躲闪,固定住他的下颌,摩挲着他因为那一耳光已经肿起来的脸颊。怪物张开嘴,像是想要说什么,但这已经够了,Victor受够这一切了。怪物不会知道自从Victor知道他还活着,就一直在枕头下放了一把匕首,这样他才不会整夜整夜的做噩梦。 那之后的一切都是混乱的,他或许刺伤了怪物,或许没有,但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手腕被折断的响声,他被死死按在床上,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怪物发狂的脸,有一瞬间他在他的造物的眼睛里看到了痛苦,下一秒他又看见了憎恨。怪物拿起了他的匕首,剧痛从他的脸上袭来,血流进了他的眼睛里,他目之所及是一片血腥的红色,在他昏死过去之前,他最后看见的就是他的造物那伤痕遍布的恐怖面容露出了一个扭曲的微笑。 他望进镜子里,金发的男人满脸鲜血,极深的伤口布满了整个面容,唯一完好的是他蓝色的双眼和嘴唇,他就像那些传说中只会在深夜出现的怪物,丑陋扭曲,令人望而生畏。 他看见命运之神露出嘲弄的笑意,而上帝终于将他的审判降临,他的造物——如今也是他的创造者出现在他的身后,从身后抱住了他,手指轻柔地抚摸过他脸上的伤痕,低沉的声音响起在他的耳畔,如同地狱里的魔鬼: “我不再需要新娘,因为你看,我们现在一样了,Frankenst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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